云泽总是会曲解他意思。
钟行是想告诉云泽,曾经和他作对人全都死,除老寥王是正常死亡,其他人都成钟行刀下亡魂。
倘若云泽心肠狠点,钟行也可让他享受到这种愉悦感。
钟行道:“刚刚是不是在偷偷哭泣?”
云泽否认:“并没有,从来不哭,不是爱哭人。”
“钟行自幼便不得寥王欣赏,后来他在军中建下功业,他兄长嫉恨,使用种种手段谋害他,这些手段很低级,有下毒,有污蔑,甚至将军中情报告诉北狄,让北狄去杀钟行,寥王清二楚却不阻拦。”钟行将云泽揉入自己怀里,“你说,寥王是不是比安乐侯还要坏父亲?”
云泽道:“他们太过分。”
“钟行十四岁时想要匹金色马驹,寥王说,谁春猎时猎物最多,这匹马驹便是谁。钟行狩猎最多,寥王却当着寥州百官面骂他是婢生子,不配骑金色马驹,让他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东西,并在醉后当着钟行面将马驹头颅割下。”
钟行勾唇笑笑,“真是可惜,那匹马很漂亮,烈日下皮毛如同流金,灿灿生辉,汗水是淡红色。”
万金难求宝马,只因为老寥王看出钟行桀骜不驯,为警告钟行不要觊觎王位便把它狠心杀。
有点意难平,不过只是点点,明天就好。”
云泽没有太大野心,因而也不会动用各种手段不择手段获得名望和地位,他只想要衣食充足幸福且温馨生活。
这件事情意难平不在于世子之位,而在于安乐侯。
在开始,刚来到契朝开始,云泽有将安乐侯当成自己父亲。
因为对方与这具身体血脉关系越深。
钟行抵着云泽额头:“真没有?”
云泽点头:“真没有。”
“以后也不会哭?”
云泽“嗯”声:“郡王,很坚强。”
钟行在他心
云泽道:“这漂亮小马,摄政王晚上回去肯定偷偷哭。”
如果云泽遇到这种事情,八成会被气病,甚至难受得要死掉。
钟行在云泽脸上亲口:“他记事起从来没有哭过。”
云泽蹭蹭钟行脸:“多谢郡王安慰,现在已经明白,不该遇到点小事就失落。”
钟行垂眸看着云泽。
陌生朝代陌生人物,云泽总想有所慰藉。然而现在他不得不接受,哪怕血缘浓厚,却真没有亲情。
他在这里没有父母。
云泽道:“郡王是受父母喜爱嫡子,哪怕来明都为质,他们也惦念您,大概不会明白现在想法,不仅仅因为世子之位而伤感。”
钟行拍拍云泽后背:“虽然不懂,但身边有人与你处境相似,或许比你还要惨点。”
云泽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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