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行眯眯眼睛,饶有兴致看着云泽:“哦?”
云泽道:“朕不会同意你将这些人尸首挂在城上让来往百姓看到,并非为这些叛徒考虑,而是为百姓考虑。老弱病残不能看到这种场面,朕不想他们惶恐不安。”
为自己母后,云泽愿意委身于钟行。但是,作为皇帝,云泽有自己想法和坚持,即便钟行很可怕,即便人人畏惧钟行。
钟行道:“陛下请坐。”
此处有个凉亭,云泽仍旧有些头晕,所以坐在里面。
钟行道:“陛下,你问他们现在还敢不敢造反。”
云泽问不出口,他在这样幽闭血腥环境中感到浑身不适,看到越熟悉人变得残缺,云泽心里越是感到惊恐。
云泽自然也憎恨这些人,心里想过把他们处以极刑杀死,但亲眼看到这种场景,云泽第反应不是觉得畅快而是觉得恐怖。
这些身体残缺浑身血腥躯体全部吊在云泽眼前,云泽觉得自己回去肯定会做噩梦。
不用云泽去问,这些人肯定不敢再造反,落在钟行手中受这些苦楚,足以让他们永生难忘,哪怕死也会记得。
在他耳垂上亲亲:“带你出去玩。”
“去哪里?”
“带你看看孤地牢。”
云泽被钟行强行带去。
钟行刚来明都就准备好地牢,蔡家等叛乱人并没有被关押在刑部大牢,而是在钟行手上。
没想到钟行居然跪下来,为他脱去带血靴子。
“臣背你回去。”钟行似笑非笑看着云泽,“当然,抱着也可以。”
云泽趴在钟行背上。
少年身形修长清瘦,骨骼很轻盈,趴在钟行背上几乎没有什重量。
许敬看着钟行把云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和钟行走出这间地牢。
出去之后云泽才发现自己靴子上染并非潮湿泥水,而是污血。
钟行捏住他下巴:“你连这种场景都害怕,如何能够治理天下?没有足够胆识,你能坐稳皇位?”
云泽推开钟行手。
“朕确实比不上爱卿残忍,”云泽道,“朕开蒙以来,太傅便教育朕爱民如子心怀怜悯。但治国安民,不定要用残忍手段,朕有自己想法。”
钟行现在在明都是手遮天,几乎没有能够控制他人。
大门打开,几名士兵举着火把在前面开路,云泽走在钟行身侧,走几步路他觉得脚下湿湿黏黏,因为地牢昏暗,他看不清楚,想着这应该是地面潮湿有水。
火光之中云泽看到些熟悉面孔,蔡家人曾经与云泽也有来往,他们曾经面和心不和,所以自然认得
云泽看着这些浑身血腥遍体鳞伤人,心头略有些反胃。
从小到大云泽看到场景大多花团锦簇,很少看到这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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