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刚开口,便被意料之中地拒绝,“自己有车。”
“可——”
“知道你连续好几天光顾迷踪。你想做什,并不在意。你是客人,也不会请人赶你走。”唐彦抬头看他,之前有些涣散眼神终于聚焦在起,锐利地盯着他,“松手。”
他快走两步:“唐彦!”
唐彦速度丝毫没有停下来。
“唐彦!”姜危桥把拽住唐彦轮椅,按住唐彦操控方向手,“这大雨,又冷,你现在身体不比以前,肺不是也动过手术吗?生病怎办。”
唐彦比他显得平静得多。
“需要回家休息,不能再等。”唐彦说,“背痛得难受。”
可是唐彦甚至连对话都不屑发生。
他看他眼神,无动于衷,就像是看空气、看堆沙土、看个不存在人。
无足轻重。
唐彦思绪不在他身上。
在这刻,也许对于唐彦来说,天上雨、路边行人,甚至是迷踪低迷业绩都比他来得重要。
后门处只剩下唐彦和姜危桥二人。
时安静。
姜危桥笑笑:“好巧。”
唐彦看向姜危桥,又似乎没有看着他。
表情漠然。
听见自己带着痛楚心跳。
*
“唐、唐总好。”有个店员僵硬地开口打个招呼。
像是按下什开关,陆续有店员给唐彦打招呼,但是大家都很紧张。
唐彦没有搭理这些人,于是形成种凝固气氛。
“你看护呢?”
“他今天有事,休假。”
“偏偏是今天?这巧?”姜危桥脸上笑险些挂不住,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唐彦看他眼:“他辞职,理由是太刻薄。”
姜危桥吸口气:“送你回去。”
时间分秒地过去。
停车场里车陆续开走。
唐彦终于动,他操控着电动轮椅,往前动动:“你挡着路,请让下。”
姜危桥收回思绪,下意识地挪开些,接着就看唐彦坐着轮椅进雨里。
姜危桥愣下,顿时跟着冲进雨帘。
只有雨声。
姜危桥点燃支烟,在阴暗夜里,那火光摇摇欲坠。
他在心底里苦笑声。
这几年来,他无数次设想过,两个人再单独见面,如果有机会可以去说些什,唐彦会说什。
而他又该如何面对。
种阴沉、排他、孤僻气氛。
即便外面雨下得很大,服务员们还是宁愿去淋冷雨,也不愿意站在距离唐彦米范围内。这种尴尬气氛让人难熬,很快有两人结结巴巴地说声:“先走。”
然后堆人哄而散,都冲进雨帘,消失在夜色中。
尴尬气氛终于崩塌。
雷声从远处阵阵地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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