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明白,其实当真,直只有自己。
“不用。”唐彦打断他话,看那个可怜兮兮年轻看护眼,“下不为例。走吧,有些累。”
看护跑过来推轮椅,哭腔都出来:“谢谢唐总!谢谢唐总!”
姜危桥耸耸肩膀:“都听Boss。”
这口中式英语四年来毫无改进,但是他依旧恬不知耻中英混杂,仿佛不这样就不能凸显他工作性质似。
看护推着轮椅走两下,姜危桥说句:“等等。”
莎给你什好处?”唐彦沉默片刻问他。
“个月五十万。”
“你升公关经理吧,现在会所钱这不好赚?”
姜危桥笑笑:“你有没有发现,你跟对话,礼貌用语都没,特别刻薄。是不是特别?”
唐彦不想跟他纠缠,操控着轮椅艰难绕过各种障碍物,终于在自助餐区找到狼吞虎咽看护。那个年轻看护看到他,吓得抖,手里堆好多水果奶油舒芙蕾直接掉在地上。
然后他拽下裤腿,蹲下去,单膝跪在唐彦面前,把缠绕在轮椅上丝带点点地清理掉。
从唐彦角度,能看到姜危桥卷发走向。
他头发不算黑,算是棕褐色发质,自来卷,柔软又有光泽,令人羡慕。
如果仔细去闻,能闻见清新松木香味。在发林深处,形成两个漩涡,他曾仔细观察过,姜危桥跟他讲有两个发涡人心思活络,喜新厌旧不专情。
他曾以为姜危桥跟他开玩笑。
姜危桥叹口气:“浪费粮食是不对。”
看护游移不定地看向唐彦:“唐、唐总……您、您听解释……”
唐彦犹豫下,他不想传出去说自己第六个看护在工作天后就离职传闻。这显得他更不好相处。
可是他还没有开口,姜危桥已经开口。
“得,解释什?收拾收拾回家。”姜危桥跟他说,“看护证怎拿到,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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