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听见路过人手机播放出新闻。
并不只是个路人。
好多人都掏出手机。
街边小铺子里电视也开始播放这条新闻。
他怀里手机也在震动。
也像唐彦。
经理是个唯利是图小人。
但是他有句说得挺对。
他和唐彦是两个世界人……
从来都没有可能。
因为刚月初就走,上个月绩效直接给他扣有大半,他也懒得掰扯,拿大概不到十万块钱报酬。
上上个月钱都还债。
母亲病每个月也有大笔花费。
更不要去想弟妹生活费。
这不到十万是他全身仅有财产,而且很快会花个精光,下份工作下笔收入在哪里还不知道。
:“你觉得这LOW?为钱真点底线都没有?何况就算想,唐家能同意吗?”
经理觉得他说倒是不错,唐家绝不会允许有这样丑闻爆出来。
“昨天跟唐彦闹掰。”姜危桥又说。
经理又炸毛:“什?你们分手??”
姜危桥更好笑些:“分手……和唐彦什关系能用上这个词。就是他昨天缠着要跟公开出柜,不乐意,就掰。”
于是他拿出来,无数新闻平台推送条高亮新闻。
——唐氏三千金唐诗岚及其家人在国贸高架上遭遇
比起在生日宴上公开双方情侣关系,分开其实对他、对唐彦都是更好选择。
年轻姜危桥这对自己说。
可是不知道为什,却依然觉得心头闷得慌,让他想要抽根烟。
于是他在雨中点烟。
几次都没有打着火,而嘴里那支烟被雨水浸润,变得颓唐狼狈,如这刻他。
可是他走出新兰亭时候,却觉得无比轻松。
似乎这样就能对自己、对为自己付出那多唐彦有个交代。
他在遇见第个垃圾桶停下,把身上与新兰亭有关所有东西都扔,最后掏出唐彦给他那张请柬。
*
他开始也想扔掉请柬,可是最后又舍不得,小心翼翼地塞回衣服内兜。放在那里,就好像唐彦贴在他胸前时候样,带着点点温度。
“你疯是不是,哪里去找唐彦这阔绰好骗富二代啊!”
“累。烦。不想玩。可不可以?”姜危桥敷衍,“总之就是不想伺候他。”
经理跟看傻子样表情看他:“那你老爹欠债,怕是还有百十来万,你怎还?什地方能比新兰亭更赚钱。”
“这个啊……不知道嘛,先辞职再说。”姜危桥想想,“青春饭又不可能吃辈子。未来多打几份工,边还钱,边读点儿书,考个学历下来,也当个文化人不是挺好。”
他跟经理签离职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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