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对裴青学说过,迈巴赫是最适合他们。
绿灯亮,人群向前流动。
此时,通身漆黑迈巴赫上。
身西装裴青学不耐地扯扯领带,手搭在另后座椅上,西装裤包裹长腿不客气地踹上前座,冲着手机冷声:
“唐白?唐白怎?如果你跟说他今天去世可能会开心得发微博昭告天下。”
牧东眉头皱得更紧,大手死死压在他头上,生怕他把帽子扔开,扶他肩膀盯着他字句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脸色有多难看?”
那张脸毫无血色,还在流汗,唇色更是苍白,脆弱得跟洋娃娃样。
牧东已经直起身不看他,手机捏枚硬币看LED大屏上唐白,“不想让别人看到,就戴着。”
怀童摘帽子手微顿。他没有再矫情地拒绝,而是重新把帽子扣严实,言简意赅:“谢谢。”
声音还没恢复正常,别扭情绪先回来。
雨幕,牧东声音听着不真切。
“嘶嘶!”黑蛇在口袋里拱拱脑袋,冰冷十字架贴在胸前,怀童惊觉,猛地睁开眼,重重地喘口气。
后背汗湿,夜风吹过,片冰凉黏腻。
牧东扶着他肩,黑色帽檐下鹰眼沉沉地盯着他,“你怎?”
怀童放开手,才发现口袋里药瓶已经被捏得隐约变形。他用力咬咬舌尖,口中血腥味蔓延,才有活着真实感。
“说,拒绝和他组cp!”
裴青学话语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唐白厌恶,但电话那头人像是听不懂人话,还在说各种和唐白组cp好处。
裴青学肚子脏话,就快要憋不住时,脑子里却想起曾经有人对他说句话。
牧东对他这样别扭习以为常,勾勾唇,把硬币放回口袋,转头看向他:“你还没回答,你想吃什?”
怀童还没从方才情绪里缓和,他握紧十字架,垂眸:“不挑。”
牧东:“那决定?”
帽子上牧东气息过于强烈,怀童抠抠手指,才勉强忍住摘帽子冲动。他目光到处往上走,无意瞥见辆迈巴赫。
迈巴赫在车流中,前后左右车都离得远远,格外瞩目。他不由目光停滞,随即若无其事移开,回答:“嗯。”
“你怎?”牧东又问。
怀童把血往喉咙里咽,握着胸前银色十字架,拂开他手,气息不稳:“不是说今晚吃什吗?”
拙劣转移话题技巧。牧东皱眉,却也没拆穿他。反而把帽子摘下,不客气地扣在某个逞强人头上,问道:“你想吃什?”
帽子扣下,股独属于牧东气息便笼罩而来。怀童鼻尖充斥着浓烈荷尔蒙,清爽,似乎是森林雨后气息。
他下意识排斥,伸手就想把帽子给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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