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副驾驶座上坐着个化着淡妆女人,年约三十左右,听她自介绍是此次洽购陪同兼翻译,叫白桃。
“勿言堂那边人告诉,这件东西还有很多欧洲买家在洽谈,希望您能尽快做决定。”白桃转过头来,对姬文川说道。
“不着急。”姬文川说,“先让……”
说到这里,他顿顿,看向乔清许说:“……顾问看看。”
“姬先生,”等白桃转过去后,乔清许小声问道,“到底是什东西啊?”
“你为什要把抱去你房间?”他在原地站定,看着姬文川说,“只是顾问,不陪睡。”
“哦。”姬文川手上端着咖啡,眼里含着笑意,“怎,陪睡是另外价钱吗?”
“姬文川。”乔清许不高兴地沉下脸来,“你再这样要要求签合同。”
姬文川笑得不行:“好好好,下次先征得你同意。”
乔清许往前走两步,又发现不对,停下来对姬文川说:“没有下次。”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乔清许听到房间外有人在打电话。
他迷迷糊糊地从大床上爬起来,接着便发现不对劲,这里好像不是他房间。
床尾扔着件宽大浴袍,书桌上摆放着些随身用品,椅子上搭着件眼熟国风上衣……这不是姬文川衣服吗?
昨晚模糊记忆逐渐变得清晰,乔清许猛地反应过来,他这是和姬文川抱着睡夜?
掀开被子看,浴衣腰带早已松散,内裤大喇喇地露在外面。
“卖家说是件北宋汝窑瓷器。”姬文川说。
“汝瓷?!”乔清许不由惊呼。
汝窑是宋代“汝、官、
姬文川倒也没戳穿,昨晚也不知是哪个小朋友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东京气候和锦城差不多,单穿衬衣已经没法抵御寒冷。
姬文川内里穿着件黑色针织毛衣,外搭件深色改良版马褂,很适合秋天这成熟季节。而乔清许穿着件普普通通藏青色外套,像秘书,像翻译,像导游,就是不像艺术顾问。
两人在酒店门口上车时,门童给姬文川打开车门,而姬文川示意乔清许先上,还让门童愣愣。
接送两人车是辆丰田皇冠,四四方方车型显得严肃又古板。
乔清许赶紧系好腰带,从床上跳下来,而当他快步走出房间时,客厅姬文川正好打完电话,回头看着他问:“醒?”
“嗯。”乔清许放慢脚步,摸着后脑勺问,“怎睡在你床上?”
“抱你过来。”姬文川说完,又说道,“快去洗漱吧,们九点出发。”
听到行程安排,乔清许第反应便是不能耽误。
他立马朝自己房间走去,但没走两步便反应过来不对劲——姬文川怎说得那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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