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白宿,他比矮小大爷要重上许多,不过乔清许和大爷人拉条胳膊,倒也轻松地把他拉上来。
但就在这时,兴许是连续爬上去好几个人缘故,沉重楼板忽地往下滑,大有倒塌下去趋势。
——如果没有这
片漆黑之中,乔清许三人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好在大爷熟悉环境,在堆废墟中穿来穿去,竟找到楼梯位置。
此时上方有截楼梯已被楼板压塌,姬文川背着白宿先行,但楼板上布满砂砾,他才没走两步便脚下打滑,只膝盖重重地跪到楼板上。
“姬先生!”乔清许连忙扶住摔倒两人。
“这样不行,楼板太斜,走不上去。”姬文川显然经常做决策,从地震发生以来,乔清许思考能力已陷入停滞,他却总能第时间想到应对方案,“乔乔,你先爬上去在上面接应,你能做到吗?”
乔清许拿电筒往上照照,只见这楼板大概两三米长,只要跨个三五步就能跨上去,尽头便是楼地板。
好几块水泥板,但明明有足够缝隙出来,他却靠着桌腿没动,显然是身上受伤。
乔清许和姬文川也打开手机电筒,只见白宿脚踝被压在塌陷桌板下,桌板上压着块硕大水泥板,三人合力去搬也没法移动。
“你除脚踝,其他地方还能动吗?”姬文川问。
“能。”白宿额头满是汗珠,可见脚踝疼得不轻。
“这样,数二三,们往上抬,你用力把腿抽出来,可以吗?”
他点点头,往后退几个台阶,接着助跑小段距离后,他后腿用力蹬,像爬山那样沿着楼板爬上去。
但楼板上仍有很多砂砾,他跨两步便开始打滑,好在他反应够快,伸长胳膊扣住楼板上沿,之后靠双臂力量,把身子挪上去。
“可以,大爷先上来吧!”乔清许趴在楼板边缘,朝大爷伸出手。
到这时候,翻译都已是多余,只要简单眼神和手势就能互通双方意思。
大爷麻利地趴在楼板上,伸长胳膊,乔清许直接把他拉上来。
白宿比个“OK”手势,把姬文川话翻译给大爷,大爷也比个“OK”。
姬文川数到三,三人同时发力,桌板略微松动,白宿用双手手肘撑在身后,大喊声“啊”,强忍着剧痛把脚踝抽出来。
马丁靴似乎起到微弱保护作用,皮肤没有擦伤,但从脚踝肿胀来看,显然是骨折。
大爷找来根断裂桌腿,乔清许取下脖子上围巾,姬文川在白宿惨叫中,暂且将他脚踝固定,以免受到二次伤害。
等做完这些,大爷又比划起来,不用白宿翻译,乔清许也知道那是“跟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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