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川还是像以往那样,善于把控谈话走向。
乔清许最在乎他态度,也被他句“没有办法,不想去管”给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要是乔清许还揪着这事不放,倒显得他无理取闹。
“行,你想翻篇就翻篇吧。”乔清许没有说下半句,这事在他这里并没有过去。
姬文川显然也看出他意思,没辙地呼出口气,拿出十足耐性说:“这问你好,如果陶国勇不是们认识人,你会怎做?”
“乔清许。”姬文川脸色沉下来,“你什时候才能懂事点?要说多少遍,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就算不是,”乔清许说,“也有底线。”
姬文川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抄在裤兜里,走到落地窗边。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像是战争终止信号,但乔清许知道这都是假象。
半晌后,姬文川应是调整过来,转身看着乔清许,恢复往常语气:“没有贿赂过陶国勇,这件事也跟没有关系。可以不吵吗?”
为什会这这不舒服。
他不是不可以理解姬文川这样做理由,毕竟身处他那个位置,避免不人情往来。
但说到底,还是姬文川对受贿这件事态度,他竟然觉得乔清许看不惯违法事,是因为没有成长起来。
“你所说成长,”乔清许动动嘴唇,竭力压抑翻涌情绪,“就是卖赝品、帮人受贿吗?”
“你要扯到哪里去。”姬文川耐着性子说,“高足杯事已经过去,们就事论事。”
……会怎做?
乔清许没有想过。
不过现在仔细想想,他大概率……什也不会做,顶多把这两人拉入客户黑名单,不再做他们生意。
因为就像姬文川所说,法律是需要举证,
“也不想跟你吵。”乔清许将视线别向边说。
“贿赂事情,是知道没有办法,所以不想去管。”姬文川又说,“他要收人贿赂,那是他事,提醒过他,他不听,这事在这里就结束。你也不会去检举——”
说到这里,姬文川顿顿,问:“还是说你想去检举?”
“怎会。”乔清许皱皱眉,“他是你朋友。”
“所以们争吵并不会改变结果,希望这事就此翻篇。”
“有个问题直没有问你。”乔清许看着姬文川说,“如果黎丘行没有把真杯子还回来,你还是会拍卖赝品,对吗?”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姬文川皱起眉头。
“想听你回答。”乔清许说。
“说没有意义。”姬文川眉宇间隐隐透出不耐烦。
“好。”乔清许也不想问,“就说陶国勇受贿事,你这无所谓,是不是你也贿赂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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