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爸不是百分百好人,确实对打击很大,但不觉得就是坏事。”乔清许说,“你要问现在是什态度,部分坚持,部分妥协,找到中间平衡吧。”
姬文川安静地看着乔清许,刚才小心谨慎在眼里柔和下来。
“只能说,不完美。”乔清许耸耸肩,“反正有瑕疵,就看你能不能接受。”
再次听到自己说过台词,姬文川轻轻呼出口气,抬起胳膊揽住乔清许肩:“对不起。”
乔清许转头看向姬文川,坦然地说:“没有跟你翻旧账意思。”
乔清许念着日记里文字,偶尔会发表几句感想,不过他很快发现姬文川似乎格外沉默,合上日记本问:“你是不是有些不自在?”
毕竟乔必忠事曾是两人爆发争吵根源,非要说话,姬文川也算是说过乔必忠坏话。
“有点。”姬文川说,“主要是不确定你,”顿顿,他又说,“现在对你爸爸是什态度。”
乔清许也知道,虽然两人已经和好,但其实有些事情并没有说开。
就像现在,他能感到姬文川对“乔必忠”三个字非常谨慎,能不发表意见就不发表意见,显然是不想又因为这件事情发生争吵。
这些行李收拾出来。
衣服放进姬文川衣帽间里,生活用品能用接着用,老旧直接扔掉,至于乔必忠那堆占地方书,乔清许只把那几本日记拿出来,然后把箱子堆在书房里。
等收拾好这些,已是下午晚些时候。
阳光过最毒辣点,洒在窗边正好合适。
乔清许把双脚伸到阳光下,边晒太阳,边窝在懒人沙发里翻开乔必忠日记本。
“知道。”姬文川说,“但那些伤你自尊话确实是说。”
“因为你那时候误会。”乔清许说。
但乔清许并不希望两人变成这样。
他把日记本放到边,双手抄在胸前,看着外面天空说:“你觉得会是什态度?”
“拿不准。”姬文川也看着外面,回答得仍然很谨慎。
“前阵子去找妈,发现很多事原来并不是想那样。”乔清许说,“直觉得她亏欠,但现在回过头去看,可能跟爸亏欠她更多。”
姬文川收回视线,看向乔清许。
“你有写日记习惯吗?”他靠着同样窝在沙发里姬文川问。
“没有。”姬文川说。
现在个人太容易在这世上留下痕迹,写日记似乎都变得有些多余。
“也没有。”乔清许随便翻开页,是01年申奥成功,当时他还没几岁,但仍记得大街小巷人们有多激动。
往后翻,乔必忠记录日常小事基本还是围绕着国家大事,很少能看到他对生活纯粹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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