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转头笑下:“弓是好,省力,兵器司用心。”
高信也笑,酒窝深深:“有你这句话,皇上必要赏兵部兵器司那边,倒是先替他们谢谢侯爷。”
弓马课散时候,姬怀清终于截住云祯:“这月二十五,是十八岁生辰,正好学里旬休,宫里有赐宴到京里宅子,昭信侯不知道可能赏脸赴宴?”
姬怀清是秦王嫡子,虽然非长,秦王贯宠爱他,早早已替他请封,只等他十八岁,宗室司那边会授封郡王,按惯例自然也有赐宴。
也就是说姬怀清如今已经是铁板钉钉未来郡王,他当面邀请,云祯若是不去,那就真是目无宗室,得罪大发。
云祯知道他也不过三十出头,却如此倚老卖老,心里暗自翻个白眼,高信却问他:“听说侯爷如今在家里习射,可有长进?”
云祯摇摇头,高信却命人拿张弓来,弓身漆黑铮亮,柄上细细缠着明黄色丝线:“陛下让人备好,新制好弓,弓名‘穿光’,侯爷用用看哪里不顺手和说,再让人改。”
他们站在那里,云祯拿着张看着极精美弓,侍卫、内侍们乌泱泱围着,有小内侍围着他解大氅,扣护臂,排场倒像是皇帝般。
其余在家里也曾经千娇万宠宗室公子们如今人人夹着尾巴在学宫里装老实,下子看到云祯这排场,少不得心里不是个滋味来,心里暗骂高信这人果然迎合圣心,见风使舵,见皇帝偏宠昭信侯,也就这明着逢迎,还有没有点风骨?
人人心里虽然恨高信没廉耻不遮掩谄媚,却全都还是感觉到云祯——这位新上任昭信侯,是真得帝宠。
云祯微微笑:“郡王殿下亲邀,是荣幸,自然要去叨扰。”
话说得很圆滑,但人人都知道这位昭信侯难邀得很,看来到底还是懂得规矩,姬怀清脸上少不得带些得色,满意地点点头,收起弓带着从
然后他们就看着那总是安安静静不太说话小少年,拉起那张弓,姿势不但熟练还挺好看,弓成满月,箭如流星,唰唰唰,三箭连出,击穿春光,直接中靶心。
报靶侍卫高声喊着:“三个十环!”
姬怀清转过头,脸色显然是难以置信惊愕,他目光不由自主与云祯对上,云祯直视着他,忽然脸上露出个笑容,反手抛,已将弓掷给旁嚷嚷着也要试试朱绛。
所有人都看到那个笑容,他也不过快十五岁,眉目还有些雌雄莫辨,这笑带着少年独有骄傲和得意,眼睛也带上张扬亮光,场中倏然静。
只有缺心眼朱绛拉着弓喜滋滋道:“原来你天天在家练,竟有这样准头——这弓不错,是兵部才呈上来新弓吧?听说兵部才得个新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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