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睁大眼睛:“原来竟是如此渊源!”
丁岱笑下,又低声道:“当时……有小人在先帝跟前进谗言,陛下处境不大好,天天闲在军营里没事做,就天天看鸭子在池塘里游水来着,确实是铡过鸭草喂过鸭。”
云祯也想起来,这事其实在当初老将们嘴里都不算秘密,当初打西京,先帝忌讳自己这个战功彪炳少年有为儿子,便只让他守着外围,自己御驾亲征去攻西京,结果
,显然也兼顾他胃口,但云祯实不知这好端端姬冰原为何要赏这两道菜来,但他也还是坐下来,和其他学生样吃,如常散席,日无话,只有姬怀素数次欲言又止,但朱绛直围着他嘀嘀咕咕,倒是让其他想搭话人都望而止步,是个绝佳挡应酬工具。
直到第二日中午,皇上回宫,又如常般召他到文心殿用午膳,才对他说道:“昨儿那祭鸭尝着如何?若是好,再让光禄寺送十只去给公主府,冬春之交合该多吃些鸭,正可补虚养气。”
云祯顺口道:“谢皇上恩,昨儿那风鸭是做得不错,既然宫里做得多,那赏臣几只好,想来是皇上爱吃,还是多留点给皇上吧。”
姬冰原道:“倒也不必,那鸭子算朕养,专供祭祀。昨儿看到便让人送来给你尝尝,鹿脯是顺带搭,知道别菜都太油腻,不过也是去年秋猎朕亲手猎,让御膳房好生料理。”
……
皇帝养鸭子?云祯看眼神情淡漠犹如高山仙人姬冰原,整个人都裂开,怎也无法想象高贵清华,寡言少语姬冰原喂鸭感觉啊!
想来也不是直养,不过是喂养过次吧?皇帝亲自养鸭子用来祭祀皇室祖宗,那确是鸭子荣幸,云祯说服自己,但皇帝养鸭,这是有什自己不知道宫俗吗?他有些理解不来,但看姬冰原眼里带着愉悦,也就只能又谢次皇恩浩荡。
姬冰原挥手不许他行礼,又替他夹筷鱼脍:“不必多礼。”
午后云祯睡醒起来,姬冰原如平时样早就去和大臣议事,丁岱服侍他洗脸换衣,云祯好奇问他:“皇上真养鸭?”
丁岱笑道:“侯爷有所不知,当初打下西京那会儿,皇上带着支队伍,不得不滞留在处乡野山村潜伏好些个月,只能自己养群鸭子供应军粮,后来打下西京,鸭子没吃完就拔营。事后皇上举破城,节节胜利,这些鸭子就被当地农民给养起来,说这鸭子自带福禄,吉利,有村民还起个诨名叫胜利鸭、凯旋鸭。又后来皇上听说此事,也觉得有意思,便让人养到王府里去,又后来皇上登基,这群鸭子又从王府搬到宫里,又生不少小鸭子,来历可大着呢,如今专供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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