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莹捧托盘进去,朱绛还躺在床上发呆,看到刘莹端着药进来,有些不是滋味道:“放着吧表妹,让碧玺她们来就好。”
刘莹腼腆笑:“姨母说您脚千万要好生养着。”
朱绛道:“放着吧,刚才昭信侯看到都刺两句,说也是,表妹远来是客,没有这般待客道理,迟些和娘说说,都怪娘考虑不周详。”
刘莹怔:“昭信侯?”
碧玺看她眼,利索接过药碗端过床边,笑着对朱绛道:“怪道昭信侯刚在门口还看眼表小姐呢,听说昭信侯箭免灾,想来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侠义人儿,公子日日和昭信侯块儿,也该熏染出点侠义样来吧?”
。”
他掀帘子出去,看到那“莹妹”还在外头等着,后边跟着朱绛房里伺候大丫头叫碧玺、青玉,都是认得云祯,齐声给云祯行礼道:“见过侯爷!”
刘莹也连忙屈膝行礼。
云祯看她眼,压下心底厌恶,句话没说,大步走出去,身上股柚木冷香凛冽扫过。
刘莹微微抬头带丝愣怔,青玉掀开帘子,看她发呆笑道:“表小姐?”
刘莹听脸上涌上层红霞。
朱绛怔,转头又仔细看眼刘莹,他向是知道自己这表妹模样很是过得去,如今身月白色素衫,眉目含羞,霞飞双靥,更是显得楚楚动人。
所以云祯确实是见到莹表妹进来才走,难道是祯哥儿看到莹表妹楚楚可怜,所以替她抱不平?朱绛这下心里老大不舒服起来,只觉得祯哥儿不厚道,为个外人,他们可是这许多年兄弟。
朱绛从碧玺手里接过药碗,口气喝完,道:“青玉会儿你去和太太说,就说话,表妹如今
刘莹道:“刚才那是——昭信侯?就是和表哥是好友那个?”
青玉笑道:“正是,昭信侯从前小时候经常来们府上,后来守孝好些年没来,今日猛看到,也差点没敢认。”
刘莹怔道:“这般贵气……不是说长公主是匪徒出身吗?”看那衣上坠玉镶珠,衣料光泽流转,用香清冽不俗,少年华贵气质正如珠玉琅琅,直教人在侧自惭形秽。
碧玺眼里掠过丝不屑:“表小姐,这里可是国公府,那位可是朝廷御封昭信侯,正儿八经钦封长公主嫡子,可以叫陛下声舅舅,若不是们公子自幼和侯爷交好,昭信侯到咱们府上,国公爷都该出来待客,哪里轮到咱们上前说话呢——高祖不也是个编草鞋?英雄不论出处,那些乡村野话流言俗语,还是不要带出来给公子招祸好。”
刘莹满脸通红:“是姨母说……”她忽然又意识到不能这说,连忙道:“知道,多谢姐姐教,下次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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