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听到要去家学就头疼,让他练字背书他就想装病,磨蹭个十日八日练不出张大字,悄悄让小厮代抄,如今他满心畏惧崇拜长辈忽然告诉他,这切都不需要他做,他感觉到不是解脱和放松,反而感觉到惶恐。
他堂堂八尺男儿,四肢健全,尚未及冠,就已经要过这样望到底生活?
云祯,是不是早已知道这事?
他比自己还小,是定襄长公主临死前也和他说什吗?他没双亲,无依无靠,虽然皇上宠爱,看着也不过是镜花水月,戒备着他。
出孝后云祯莫名其妙地疏远,在皇宫里韬光养晦,还有那手不知道何时学会射技。
爷,不做正经事就对!”
朱绛长大嘴巴:“啊?”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朱国公看他越发和颜悦色:“已和你父亲说,每个月给你月例翻三倍,你只管和侯爷好好相处,想吃什,想玩什,随意就好。”
朱绛呆呆,朱国公又拍拍他肩膀笑道:“但愿养儿皆愚鲁,无灾无祸到公卿,平凡愚鲁,才是你福气,如今看来,你倒是有些像。”他转过头看到次子,又叮嘱道:“子丹婚事,也须得认真考虑,你和你媳妇嘱咐明白,子丹媳妇,和你母亲已有考量,万不能瞎安排坏事——听你母亲说你媳妇有些打算,切切不可乱来。”
朱国公吩咐完后,看朱绛傻乎乎样子,只道他是欢喜疯,毕竟原本就是个纨绔少爷,如今是能尽情吃喝玩乐去,岂不是开心死?便也拍拍他肩膀笑下,起身,将儿子带出去,自然是要再仔细交代这孙儿婚事。
但是即便是这样,他性情还是有着张扬任性面,因此他还是故意举办赏花宴来和姬怀清打对台戏,没有谁会轻易得罪有可能成为储君宗室公子,他却还是得罪,因为他知道皇上乐于看到
过会儿碧玺欢喜地走进来笑道:“国公爷今儿怎想到来看你?对,老太太刚刚也打发人过来,送好些料子过来,让们给您做几套好衣服,说是你如今时常要出去应酬,须得穿体面些,打听下,连大爷那边也没有,刚才大奶奶身边杏红路过看到,脸色好生难看,哈哈哈哈!”
朱绛怔怔坐着,仿佛什都听不到。
做自己意思——是什都不需要做吗?
他不再需要用心读书、不需要习成武艺,也不需要报效国民,无需有任何才华,只需要在君上,在长辈注视下,开心地吃喝玩乐,做个最开心二世祖就好。
他们父辈母辈,已经完成建功立业。而他们只需要在父母荫庇下,开开心心地享福,完成家族繁衍使命就行,这就是无病无灾到公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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