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连忙捧蜜饯过来,云祯飞快拈着个塞到嘴里,脸上五颜六色走马灯都走齐,姬冰原嘴角微勾:“如何,还要给你上点冰不,酸酸甜甜冰冰?”
云祯苦着脸道:“陛下您就饶吧,真就是时口渴,喜眉女官从前又照顾过,见到故人看着亲切,就出言无忌,陛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恕罪吧?”
姬冰原意味深长:“嗯——看着亲切。”
云祯道:“是啊,从前和母亲进宫,都是她照顾呢,有时候母亲还要和你议事,她就旁给唱歌来着,梳头啊穿衣呀,记得她。”
姬冰原点点头:“这位喜眉女官既然伺候过长公主和你,自然是有功,她年纪也快到出宫时候,既然你看着亲切,不如朕将她赏与你做房里人?”他语气平静,仿佛和之前赏宝石、赏白马般随意。
云祯出来时候看到御医正在花厅里候着,姬冰原看到他微微抬抬下巴:“坐那儿让御医给你诊诊,天气还凉,淋雨怕进湿气,下次朕和高信交代下,注意些天气。”
小内侍捧着枕靠过来,云祯伸手在上头等御医诊脉,边嬉皮笑脸道:“御前侍卫连这点雨都淋不那可不行,皇上还是别找高统领说,省得高统领心里看不上呢。”
姬冰原道:“别人看不看得上你很重要吗?自己立得起来就好。”
云祯脸红:“问题是也不知道自己立得起来不嘛。”
御医诊脉后行礼下去写脉案去,只见宫人络绎不绝来摆膳。
云祯噗下口蜜饯差点喷出来,慌忙咳几声掩饰:“皇上!看她就像姐姐样罢!”
姬冰原看他表情,淡淡道:“你年纪也差不多,正需要年长些性情好女子教教人事,你若不喜欢这个也行,你看看喜欢什性情,活泼
姬冰原入座,看云祯坐定,切如常地给他夹菜,云祯看姬冰原神情举止都如之前般,心里也微微放心些,也就和平时般将晚膳用,但今日不知道为何实在是热,他大概是身上衣袍穿多,屋里特别气闷,他胃口不太好,随便吃些,只想着赶紧回府,脱下身上这层层侍卫服。
却见丁岱不知从哪里回来,亲自捧碗药汤过来给云祯:“侯爷,这是御医开得祛湿药,您今日淋雨,务必得喝去去湿,以免存下病根。”
云祯看到那黑乎乎药汤,舌根下已经泛起苦味:“……这雨只淋会儿啊,而且刚才也喝些酒……”
姬冰原敲敲桌面:“喝。”声音充满威慑。
云祯不敢再说话,连忙端起来就喝,咕咚咕咚口气全喝尽,口都没敢剩下,然后整张脸都皱起来——味道实在太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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