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只剩下姬冰原和丁岱。
里头云祯在说话:“不必,江宁呢?叫他来伺候行,你刚才说有什话要和说?是旬阳郡王还在为难你吗?”
白玉麒道:“江宁小哥去后头给您倒解酒汤去。旬阳郡王不曾再为难小,虽然偶尔也会来听戏时候说几句酸话,但也没再和之前般明着砸场子,毕竟侯爷您出面,便是宗室子,也不敢再和您作对呢。这些日子劳侯爷照应,玉麒感恩在心,心只念着要报答侯爷。”
云祯显然酒多,嘴上说话有些黏着不清楚:“你懂什,这些人……惯会秋后算账,他若是能上台做皇储,呵呵,得罪过他人不会有好下场。姬怀清,反正也得罪得透透,没所谓,不过这行不好做,劝你还是早日置办些产业,能抽身便抽身吧。若有难处,也可助你些,想法子托你乐籍也使得。”
白玉麒却上前拧热毛巾来替他擦汗:“侯爷,玉麒想跟在侯爷身旁伺候。”
侯爷歇息,很是干净。”他心几乎都在抖,这位爷微服前来,也不往前头去,只说正好有空,随性前来,不必惊动客人,只从角门进来,往里间和侯爷叙话即可,哪知道才进来会儿,就遇上两个头脑发昏下三滥,在主人家吃酒,就敢在主人家胡沁起来!
他刚想上前喝止,姬冰原就已沉着脸阻止他,才让高信上前拿人,然后就看到姬怀素那位爷踹上去,明明是温润如玉斯文君子,没想到上手就这样狠!
那股子狠劲,那个眼神,他在后头听到那沉闷撞墙声音,都阵发毛。
姬冰原却问:“吉祥儿捧哪个戏子?叫白什?”
罗采青汗都滴下来:“皇上,侯爷有次在戏园子里和旬阳郡王卯上,旬阳郡王想要为难那戏子,侯爷替那瑞清班白玉麒解围,那武生感恩,便也为侯爷演几场,因着侯爷想演出好看打戏给皇上消遣,和他也学半个月戏,来往稍微密些,赏银也给厚些,其余并无别情。”
云祯正酒上头,是最难受时候,他擦擦热乎乎额头,觉得有些不大清醒:“这里不缺人伺候,你是
姬冰原面无表情,没再继续问话,只淡淡道:“头前带路吧。”
罗采青只得小心翼翼前面引路,往清水廊走去。
清水廊是修建在荷花湖边水廊,带敞亮长轩,房间既明亮清净又分外凉爽,风吹过阵阵荷花香,十分舒爽。
姬冰原只带着丁岱、高信走过水廊,才走过间窗边,却听到里头传来句话来,语声清朗磊落:“侯爷,让玉麒伺候您宽衣吧。”
罗采青脸色青,刚要咳嗽,肩膀却已被姬冰原按住,罗采青转头,姬冰原已伸手挥,高信已上前将罗采青给拉出去,直远远走回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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