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蓁吃惊看着这
想起当日昭信侯那副冷傲样子,又想起屈家小姐那灵慧品格,不免微微替屈家小姐抱屈起来,屈太傅也是帝师,在这挑孙女婿眼光上,倒是不怎。
李芙英轻轻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英雄不问根脚。昭信侯府这且还富贵长远着呢,父亲前些日子还同母亲说,让哥哥们也该想法子和昭信侯结交结交。你想想上没有公婆需要伺候,昭信侯本人人品也很出众,又有皇上力栽培,这爵位再传个三代没问题。哎谈妹妹,你当着京里人人和你样,佳婿由着你挑呢?这位已是许多高门贵女都高攀不上呢。实打实承爵,家资富贵,相貌俊朗,武艺出众,这几年办几件事,前程尽好,如今又去大理寺,眼见着飞冲天,势不可挡。”
“帝师眼光,还能错?”
谈蓁俏脸微红,低声道:“李姐姐不要打趣,只是想不通,这位不是听说骄横跋扈,恃宠而骄,连郡王都敢踢伤吗?”
李芙英笑道:“你这就有所不知,咱们勋贵宗亲,哪家公子没点脾气?真数起骄横跋扈,哪家没几个这样子弟呢?只不过这位太醒目,总被御史盯着罢。这也是皇上宠着才有这底气不是?连河间郡王都自己上书说是自己酒醉糊涂,其他人计较什?他当初才十五岁在文帝庙箭射穿鞭炮,救好些人,怎又没人说。这位侯爷,其实听说因着皇上亲自管束教养着,虽说娇宠点,其实行事极正派,那些不干净地方是不沾。”
她又看眼谈蓁,低声与她推心置腹道:“你看那些名满京城公子、才子,时不时刊印些《十芳谱》、《品香鉴》,将那些勾栏院子里头名妓名戏子,个个浓词艳诗品评过去,还时时开文会请上那些姑娘们去陪酒,京中风行,就这样还叫什风流才子呢。若是嫁到这等人家,日日与外边粉头生气,这日子才是没法过。”
谈蓁方要和她继续闲话,忽然听到声声尖叫声,却看到忽然外头涌进来群兵弁,手里拿着长枪驱赶着女眷。
贵妇人们全都尖叫着大喊起来,有仆妇直声路冲进来大喊着:“不好老夫人!前头有好些人来,混推混赶!只说是奉旨查抄咱们府!”
上边老夫人正高坐在主位上,听到这声喊,又看到这许多兵士涌进来,面容凶恶,已是两眼翻,倒下去。慌得她身旁媳妇奶奶们连忙冲上去扶着她,却见那些兵士路进来,将所有女眷喝令着驱赶入花厅内,团团把守住不许离开,又见四下有穿着官服人带着人开始查抄席上贵重器皿、碗筷等物。
适才还片花团锦簇喜气洋洋,如今却戏台零落,宴席半残,人人面如土色,面带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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