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蓁道:“圣上明明正当英年,又后宫空虚,既如此,这表侄女,为何不能直接嫁入宫中做现成皇后,倒还要等着嫁储君?两位哥哥为何不做现成国舅爷,倒还要先讨好太子爷?”
谈文蔚和谈文葆忽然听到妹妹说出这样番惊世骇俗话来,全都目瞪口呆,谈蓁又冷笑道:“哥哥们仔细想想,是也不是?这河间郡王,就算封为储君,待到他登基,怕不是还要几十年,咱们只怕还要低声下气讨好那昭信侯几十年呢!”
谈文蔚艰难道:“皇上后宫空虚,应是有缘由……”
谈蓁笑声:“不就是无皇嗣吗?皇嗣从别支过继又如何?皇上这等人物,便是日日相伴,便已足够,他后宫空虚,岂不是正好后宫专宠?
怎就能今日抄鲁国公府,明日带人大肆搜捕,只为本未注意避讳诗集?论起骄狂任性,在江南,在京城,都不曾见过这等肆意妄为之人,他在宫里,都如同自家般,使唤宫中禁卫,宛如使唤自家奴仆,要见皇上,不过是通禀声,皇上立刻就来。”
“反而是们实打实皇上母族中人,皇上生母,乃是们祖父亲妹妹!便是如此,进京至今,未见过皇上面,依然白身,想要见到皇上,尚且还要托个外人情!”
“为是什?两位兄长还没明白吗?”
“圣宠!圣宠,可以让个和皇上半点血脉关系都没有人,只是因为自幼养在宫里,便得皇上宠爱,便可以让他尚未弱冠,便能横行京城,恣意妄为,你们试想想,若是那诗集里头收录着那昭信侯诗,有人敢碰他指头吗?”
“便是河间郡王,在他跟前也是低声下气好生哄着,皇上待他,比待咱们这些正头皇亲国戚还要亲热,那昭信侯,借是谁势?是皇上势!皇上句话,两位哥哥立刻就回来,咱们再怎谨慎小心,闭门读书,有用吗?皇上转个头,就把咱们忘!”
谈文葆和谈文蔚沉默,过会儿谈文蔚才勉强笑道:“们何尝不知呢,只是如今们家到底是在江南太久,如今仓促要和皇上亲热起来也难,如今进京,何尝不是为谋点差使,再慢慢和皇上……”
谈蓁又冷笑声:“太慢。”
谈文葆问谈蓁:“妹妹可有什想法?”
谈蓁道:“昔日只道河间郡王已是风仪绝佳,品貌非凡,但今日看到圣上,才知道,圣上竟然如此年轻,凤表龙姿,气势风仪,世间无出其右,河间郡王站在他跟前也只能垂手低头,倒像是山鸡见到凤凰,只能低头朝拜。”
谈文蔚道:“圣上十四岁领兵出征,挥师北上,统中原,十八岁践祚至今,执掌天下,乾纲独断十八年,那气势哪里是河间郡王就能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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