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封信写完,他才松口气,到底心中不宁,心事重重,出府去赴宴,大年下,他在宫里被皇上好生宠幸几日,才出来透透气,但年下,侯府各种吃酒看戏帖子也接不少,他如今身有实差,自然不能和从前般什都推掉,拣几家不好推还是得出去交际。
今日却是忠勇伯孙廷西请看戏,又兼做寿。孙廷西却是定襄长公主昔日从山匪窝里带出来属下,骁勇善战,战功累累,得封忠勇伯,与长公主情分大不样,他不可不去,便备厚礼去。
忠勇伯听到昭信侯车驾到,早已从里头亲自跑出来,上前亲自抱着云祯下车笑道:“小主人今日竟然亲自来,老奴真是脸上有光!闻说小主人前些日子风寒,如今怎样?”
云祯笑道:“好些,孙伯伯怎劳您亲自来迎?”
忠勇伯却是低声道:“老奴没邀河西郡王,他却和庆阳郡王块来,他又是亲王之尊,不敢不接,但却是不好安排位次,小主人若是不开心,便先回去,下次老奴再治席请小主人来。”
婢子多年在外,流落为奴,野性难驯,又十分隐忍,他忍辱负重陪在王上身边,却不知有何目呢。”
胡太后怒道:“大胆!不过是脔宠个,也敢议论贵人?你可知道上个挑拨吾与长广王关系男宠如今在哪里吗?吾将他喂狼狗!”
巫师双膝跪下伏下身子,闭眼仿佛引颈就戮,衣衫半褪,身如玉肌肤灯光下宛然可怜羔羊。
胡太后时有些下不手,伸手摸下对方唇道:“罢,知道你是吃醋,下次不可如此——但罚还是该罚,就罚你……锁在吾床上,什时候服侍吾满意,什时候下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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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祯怔下笑道:“原来闭门思过月已到?时间过得倒快。”
忠勇伯道:“是,他倒好意思厚着脸皮出来如既往交际,倒教旁人替他脸红呢!”
云祯忍不住笑:“孙伯伯好好
大雍,昭信侯府。
云祯捏着信鸽摘下江宁信,打开看会儿,皱起眉头:“胡太后有仑王叔进献美男巫师,整日沉迷美色,北楔王年岁渐长,与生母开始离心,长广王与胡太后也有些分歧。”
云祯想会儿,心道既然江宁如今在王上身边,那倒是得天独厚例子,江宁如今什都说与自己听,他就不信这样他还会助纣为虐,至少直到现在,江宁书信言简意赅,传递出来信息却和自己前世知道基本致。
他写信命江宁尽量取得北楔王信任。
想下却又觉得江宁有些孤掌难鸣,便又提笔写封信给朱绛,如此这般交代番,在心里反复推演回,觉得万无失,又再给老兰头那边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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