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杀人,也不用再陪那个太后,真是太好。
令狐琬道:“在寺庙里过得辛苦,大概三年前,有人找,给银子,让忍忍,说很快会有人将送到王太后身边,到时候可以将功赎罪,祖父、父亲罪名都能被免除,其他人也都能脱罪回乡。后来过段时间,元仑王叔来寺庙祭拜,看到跳巫舞,便和寺庙要走,送给王太后。”
云祯看他眉目纯挚,受这多苦,又被人哄骗着去送死,他双眸仍然单纯清澈如稚子。
不知道他前世最后结局如何,但定不好。若是今天没拦住,北楔王人手就得手,他要是毁容,要很可能直接被杀死,只为和王太后矛盾激化。
当年北楔王彻底和王太后、长广王翻脸,他很可能就是其中激发矛盾个点,至于姬怀素是知道前世发生事,这世才来利用,还是前世就已经同样利用他,都改变不他是只献在祭台上羔羊结局。
云祯微微有些感慨:“知道——你弟弟过得很好,他直在找你,让人送你回去。”无论如何,他至少改变令狐两兄弟命运。
自持,云祯问他:“姬怀素让你下毒,没给你安排离开退路?”
令狐琬有些茫然看他眼:“是戴罪立功,能成最好,不能成自然就杀身成仁。”
云祯道:“但你还是逃。”
令狐琬沉默会道:“能活着,当然很好。”
云祯道:“你怎来到北楔?”
令狐琬垂眸道:“王上……没有死吧?”
云祯道:“没死,他把那有毒青团喂猫。”
令狐琬微微有些结巴:“那任务算完成吗?”
云祯温声道:“算,你为国为民忍辱负重,回去就向皇上禀报,论功行赏,赦你罪。你吃那些药,回去让大夫给你看看,看能解不。”
令狐琬长长舒口气,脸上浮现丝不好意思笑容:“其实不太擅长杀人,这些日子噩梦连连。”
令狐琬道:“流放途中,遇到北楔匪徒,抢到北楔,见貌美,供奉到寺庙。”
云祯奇道:“为什貌美就送到寺庙?”
令狐琬迟疑会儿才道:“寺庙没有女子,萨满巫师们收很多貌美童奴。”
令狐琬想会儿又道:“长得瘦小,他们以为年纪还很小——后来萨满巫师又给喂秘药,就直没怎长。”
云祯却已经反应过来,默然会儿不再追问他在寺庙待遇,只问道:“姬怀素什时候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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