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岱道:“皇上有什吩咐?”边又看看里头低垂床帐,笑道:“云侯爷今儿不晨练是吗?想来昨夜累罢?”
姬冰原看丁岱那别有番意味笑,压下心底疑惑,看丁岱伺候自己穿上衣服,却是套习武用胡服,想起刚才云祯和自己说晨练,想来这是要去晨练。
果然看丁岱捧碗银耳燕窝鸡蛋羹来给他。他早已许久尝不出味道,但甜羹入口,他尝到那柔滑脆糯口感和属于鸡蛋香味,竟然时感慨万千。待到喝完那碗燕窝羹,走出来,上肩舆,不多时到校场,果然看到高信带着龙骧卫在那里侯着他,看到他上前行礼,又笑道:“侯爷今儿不来?”
丁岱道:“不来,今儿不上朝,让他多歇会儿吧。”
丁岱从前从来不这样没规矩接话,姬冰原心下诧异,却看到高信挤眉弄眼道:“昨儿朱五郎到吧——啧,听说云江宁也到,为贺万寿节。”
着,迷迷糊糊睁眼,却又再次埋入他胸膛:“皇上,今儿不用上朝,臣想偷偷懒,您自己去吧。”
这声皇上叫得姬冰原魂飞魄散,声音实在太过熟悉,他伸手去扳起对方下巴,熟悉面容映入他眼睛:“云祯?!”
云祯睁眼看他眼,微微嗔怒:“皇上昨夜把折腾太累,您自己去早练吧,不去。”这下连臣都不说,显然困倦之极,他翻个身,将身子埋入被褥内,再次入梦乡,从姬冰原身后只能看到他结实脊背,以及下面诱人腰线,果然什都没穿。
姬冰原还没有来得及诧异早已死去云祯为何忽然出现在自己床上,就已经被自己身体那种久违属于男子本能感觉给吓住。
他低头看看自己同样没穿衣服身躯,强健,充满活力。
其他龙骧卫仿佛人人都意会什,在旁嗤嗤笑,人人神情微妙。
姬冰原大为诧异,不理解为何高信向规规矩矩,如何带头没规矩起来,但到底压
这不是他身体,他卧床已久,不该仍然有着如此结实腹肌——更何况他中毒生病以后,欲望淡薄,早就失去生活乐趣。
他掀开被子下床,揭开床帐,走出去,看到旁穿衣镜,清晰地照着他身躯,肌肉结实,线条流畅,但毫无疑问,仍然是他。
没有生病之前他。
他难以置信向前走几步,触摸下镜子中面容,头发漆黑,眉毛浓密,眼睛明亮,气色饱满,便是自己从前,也没有这样好气色。
帘动,丁岱走进来,看到他笑着鞠躬问:“陛下怎醒这早?”边去拿衣裳过来服侍他穿,姬冰原看着气色同样极好,看着比之前还年轻几分丁岱,有些怀疑自己在梦中:“丁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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