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墨倏地皱起眉头，用眼神向杜池控诉：你就看着？
杜池脸上
笑意渐浓，从阳台边缘收回
上半身。而当张大爷聊到他在高中运动会上赢过李大爷时，杜池从
楼画室中出来，打断张大爷道：“张老师，画室模特已经招满。”
“招满？”张大爷嘀咕道，“老李明明跟
说还要招来着。”
向墨实在搞不懂这两人，有些时候像是死对头，有些时候却又关系好。
“刚招满。”杜池说着看眼向墨，“向老师看上。”
张大爷和李大爷完全是同类型绅士，向墨几乎可以预见，如果他让这两位来轮替，学生只会说他换汤不换药。
“您挺好。”向墨开始琢磨该怎
委婉地拒绝，“只是您跟李大爷有点撞型，您看……”
“你赶紧把他fire掉。”张大爷不满地撇撇嘴角，“他打扮早就outdated，还非觉得自己很fashion，大家都背后笑话他呢。”
这两位老冤家，连说对方坏话都模样。
向墨听着这中英夹杂有点头疼，脸为难地说道：“如果fire掉李大爷，恐怕不好跟他交代……”
起被两只宠物弄乱画室。
摆满桌椅画室没有几条过道，两人时不时擦身而过，向墨总能若有似无地闻到杜池身上汗味。
每个人运动后都会出汗，本来这也没什。
偏偏向墨回想起杜池那句“喜欢运动”，总是忍不住浮想联翩。
“还是来收拾吧。”他从杜池手里抢过椅子，双眼回避着杜池视线，“你不知道这里摆设。”
……也没必要用这种说法吧。
“你不用跟他交代。”张大爷滔滔不绝地说起李大爷坏话，“他那小矮子，凭什当模特啊？老说自己以前拍广告，看那时候是没有其他人……”
阵微风吹过，梧桐树叶发出沙沙声。
向墨假意被风引走注意，抬起脑袋望向天空，想要短暂地从张大爷啰嗦中抽离出来。
不过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家三楼阳台上站着个人。
只见杜池正双肘撑在阳台边缘，整个人跟看戏似，好笑地看着四十五度角望天向墨。
杜池没有跟向墨客气，直接去楼上洗澡。
大约十来分钟后，小院外响起门铃。向墨从画室中出来，发现门外站着位身穿西装三件套老绅士，正是李大爷口中“老张”。
“Goodmorning。”张大爷取下头顶爵士帽，朝向墨打声招呼。
向墨心里突然生出不好预感，他回以礼貌微笑：“早上好，张老师。”
“听说你这里在招模特。”张大爷自信地扫眼墙上招聘启事，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你觉得怎样？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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