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画展作品来自于国外某个很会玩空间画家,他每幅作品都像莫比乌斯环,给人造成视觉上错觉,看上去很有意思。
想着杜池估计也不认识,向墨压根就没打算介绍,但杜池却报出个名字,问道:“你喜欢他作品?”
“你怎知道?”向墨愣愣,随即又补充道,“是说,你怎知道是他画展?”
“朋友圈有人会发方禾宣传海报。”杜池说道。
原来如此。学设计人也跟艺术沾边,朋友圈里
这样钱琨就不会还对向墨抱有不切实际幻想。
然而长久沉默结束后,预想中生气并没有出现,钱琨语气如常地说道:“这周末方禾会举办场画展,是你喜欢画家,要起去看吗?”
看来三年时间不见,钱琨也变不少,变得能屈能伸。向墨对他这冷淡,他竟然点也不恼。
“不去。”向墨仍旧没什反应,“没别事先挂。”
两束红玫瑰最终还是扔进垃圾桶里,可惜周阿姨包装得那精美。
周阿姨离开后没多久,向墨接到个陌生电话。
来电提示没有显示“骚扰电话”,他便没有多想接起来,结果电话那头人是钱琨。
“宝宝,花收到吗?”
扫眼桌子上新鲜九朵红玫瑰,又看看认真画画学生们,向墨来到画室外小院里,语气平平地回道:“收到。”
他没有再纠正宝宝称呼,是因为他意识到纠正也没用,不想再做无用功。而他这行为在钱琨眼里仿佛成默许,就好像送出红玫瑰起它应有作用。
晚饭时候,向墨直在搞手机,以往他和杜池也经常这样,尽管坐在同张餐桌吃饭,但大部分时间都互不干扰。
不过今天却不同,杜池夹起块粉蒸排骨放进向墨碗里,漫不经心地问道:“手机有那好看吗?”
“嗯?”向墨咬着筷子,从手机上抬起视线,看向坐在对面杜池,“这周末方禾有画展,在看开展时间。”
“不出意外都是早十晚六。”杜池说道,“你要去看吗?”
向墨把手机页面滑到最下方,还真是早十晚六。心里闪过丝奇怪,却也没有特别在意,他放下手机,说道:“有点想。”
“喜欢吗?”钱琨语调听上去颇为轻快,“你喜欢话每天——”
“不喜欢。”向墨不咸不淡地打断钱琨,“还有别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像是在调整情绪。
依照向墨对钱琨解,钱琨这人非常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像他那样领袖型人格,习惯别人对他服从,但凡别人表现出丁点“忤逆”意思,他就会产生敌意,甚至带有进攻性。
如果能激怒钱琨,或许是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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