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纪伯伦《船到来》)
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麻烦,柯夏轻轻哼唱着记忆中曲调,在花香和竖琴声中渐渐心情变得轻松,机器人站在侧,漆黑眼睛直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童年时他也曾督促自己练琴,时隔多年,发生这多事情以后,所有人都离开他,只有机器人没有变,依然还站在自己身边。
“已准备好要去,
热望和帆蓬同扯满,等着风来。”
……
“还有你,这无边大海,无眠慈母,
只有你是江河和溪水宁静与自由。
替柯夏穿好衣服,替他吹吹卷曲金发,他金发病后没怎修剪过,已经长至肩膀,原本因为生病变成浅金色,如今随着身体恢复,渐渐也开始恢复昔日光泽。邵钧将他头发吹到半干,任其披散着,理理,看他起身走出健身房步入花园,应该是又要开始晚上苦读,便趁机拿竖琴给他:“要弹弹不?听说音乐确实对提高精神力有帮助。”
柯夏脸抽搐下,他忙得很!他对弹琴没什兴趣!当年王妃让机器人按时督促童年他练琴心理阴影仿佛又席卷而来,但是他抬头看到机器人凝视着他双眼,竟然仿佛真很期待,他到嘴边拒绝居然又吞回去,鬼迷心窍地接那竖琴过来。
机器人殷勤地将花园里长椅拍干净请他坐下,显然是来真。
柯夏抽抽嘴角,边唾弃着自己智商是不是真下降,机器人怎会有什期盼?即便如此,他还是坐下去,拿竖琴起来轻轻拨动。
曾经被母亲亲自督促苦练过手指仍然有着肌肉记忆,搭上琴弦就熟极而流地动起来,雪白蔷薇花瓣片片舒展,风中花香如故,只是故人长绝,那些曾经还不知道意思,就已经被母亲教熟歌词自然而然地跟着旋律也出现在自己脑海里:
这溪流还有次转折,
次林中潺湲,
然后要到你这里来
无量涓滴
归向这无量海洋。”
“声音不能把付给他翅翼舌头和嘴唇带走,
他自己必须寻求青天。
鹰鸟也必须撇下窝巢,
独自飞过太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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