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也不颠。
沿路路风景很好看，有大片大片
松林、起伏山脉，还有两道疯狂生长草木。每每爬上山顶时，都能看见粉红云霞漫在天际，温柔而剔透。
方远白天和莫小凡坐在小平台上烤鸡翅，晚上则在车里泡澡睡觉，轮流守夜，旅行过得十分滋润。
他已经想通
，他要玩
里面空间也很大，铺满软垫抱枕。车厢前还有个约莫两米长宽小平台，可以烹茶煮粥，再往前才是车夫坐前座。
这样马车不像飞行坐骑那
贵，刚好适合方远。
他虽然是入圣，家底却不丰厚，这路过去，还要做做悬赏攒钱。
“小凡，走。”
方远架着车，朝城外奔去，好像没看到路边萧情样。
十月底风已经凉，方远近些天消瘦下来,眉目低垂，在风中看着单薄而脆弱。萧情指尖摩挲,还是走近，将件白狐裘披在他肩上。
方远同样没有抗拒。
萧情：“你想去何处。”
方远顿顿：“东陆。”
萧情心里蓦地软：“东陆枫林千里，这时过去,正是最好看时候。”
方远半昏沉睡觉,等他醒来后，仍在萧情怀里。
腰间横着只手，头顶也被抵着,不远处燃着堆篝火，莫小凡蹲在火边,见他醒来，叫声。
低沉声音传来：“醒。”
方远这次显得平静很多,没推开萧情,也不说话,甚至缩在他怀里休养好会儿,才自己站起来。
随后系好外袍,头也不回抱着狗崽走。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未来方丈——方丈心里，没有爱情。
马车经过掀起尘埃落定，萧情唇角微提，买匹妖马，也慢慢悠悠跟在后面。
……
往东陆去不需要过海，有路可以通过。
方远出城门，就照着舆图上条山道。中土不愧富庶之名，各个城池之间商路通畅，每年都有人定时打理，跑起来十分平稳。
“
不是去看风景，”方远忽然笑下，抬头看他，“是去遁入空门，出家。”
“……”
*
方远说出家就出家，远赴东陆马车都改装好，通体金白，看上去十分威风。
拉车妖马是二阶妖兽，跑起来和风样，还是四架车厢、镶玉窗玖。车轮有五掌宽，盖顶长长，足以抵挡,bao雨急雪，驶过大多数复杂地形。
萧情半坐在地上，轻笑声。
他转转箫，跟在后面。
方远飞去最近城里,朝车行定制辆马车。他灵石付得很足,图纸也画得精细,不出两日就能拿到手。
从车行出来后,他就站在街上，目光漫无目，最后停留在檐角高高挂着红绸上。
他看很久,最后闷咳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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