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回头看
会儿，又转过头。
天色黑极，只在边缘有些泛蓝
晨曦，树林静谧无声，不知何时出现条路。
坑坑洼洼，延伸到不知名尽头。
樊愈真人带着他走上路，步似乎有几尺之遥，稍稍眨眼，那堆篝火就不见。
此时已是三更天，树林里冷得让人发抖，方远开始拢紧外袍还能抵御，后面却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他也有点想睡觉，于是抱着膝盖，脑袋放，闭上眼睛。
但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有人在轻轻抚摸他头，下又下。周围很安静，方远慢慢睁开眼睛。
然后，他看到樊愈真人。
“师父？”
篝火昏暗，周围微微有些凉意，樊愈真人就像个影子般，半是模糊，半是真实。
几人围着篝火打坐，有外人在方远就比较拘束，轻轻把想亲他小凤凰按回去。
他之前和萧情做稍微亲密动作，也都是在两人独处时候。
别人看看，就会从脖颈红到耳朵尖。
……
半夜，迷雾拂来，问心试炼开始。
洲边界，有番奇遇？”
方远：“晚辈不过听别人说罢，敢问尊者，这关可算通过？”
“自然。”
如此百零九道关卡，他们便全部通过。
在收下老僧日后给他传信信物之后，方远就带着小凤凰继续往前，没有在意其他人看他复杂神色。
他说：“徒儿，随为师去吧。”
老者伸出手，方远试着触碰，竟然真握住。
他站起来，觉得掌心有些冷，脚底也有些麻，樊愈真人抓着他，他就跟着樊愈真人往前走。
他心里空空，好像什
也没想，也没有害怕情绪，更没有不舍。
小凤凰在他站起来时掉到地上，头栽在篝火边。
人有五毒心，贪嗔痴慢疑，再发育下去就会成为心魔，问心即是叩问本心，每个人看到幻境各不相同。
树林静谧，篝火跳动下。
所有人都沉进梦里，随时间流逝露出不同神色来，谷渺渺唇角含笑，看上去是美梦；秦澜则眉头紧皱，大汗淋漓，看上去是噩梦。莫小凡什表情也没有，像普通睡着。
至于萧情，张鸟脸看不出什。
方远百无聊赖观察着，不知道为什，他没有被迷雾迷昏过去，只是有点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
但凤凰鸟眼却慢慢变沉。
他想起在万佛窟，方远和谢卿书谈起时空乱流时，陡然亮起眼睛。当时觉得他是好奇，现在想来，更像跃跃欲试。
他想走。
过最后关便到问心路，他们要在问心路度过晚上，才算完成所有试炼。
不过问心路没有通不通过说法，与其说是考核，不如说是场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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