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阑夕表情忽然滞滞,喉咙莫名发涩。
“后面姨发现啊……每次阿赐回老家提到你,都会笑很开心。”秋姨望着她精致小脸蛋,声音有气无力,低低重复两句:“是真开心。”
谢阑夕很想告诉面前这位心善老人,她并不是裴赐幸福。
裴赐心心念念多年,是他曾经求而不得,放在心尖上白月光。
只是忍住,强迫自己扬起微笑,对秋姨说:“您放心,会和裴赐直幸福下去。”
秋姨问:“刚才听外面好像很吵……是不是你荣叔又在乱发脾气。”
谢阑夕轻轻摇头:“荣叔在和裴赐闹着玩。”
秋姨无可奈何笑:“你荣叔这脾气,半生都改不过来,连阿赐都是跟他学。”话落,似想起自己这身病,又感叹道:“夫妻老来伴,以后姨要走,他却要孤独守在这小院子……小老头子这倔性子,以后再也没人耐心听他唠叨个没完。”
面对这种生死离别,说什都无法体会到那种痛。
谢阑夕还太年轻,不懂这种无奈。
在旁,看着裴赐缓慢起身,神色平静到,似乎被打那个不是他,拿纸巾,擦拭去沿着雪白袖口无声滑落两滴血。
从头到尾,他只对谢阑夕低低说四个字:“去洗洗。”
她没有拦裴赐,只是看他转身上楼时,背部血痕透出衬衣面料,心脏也跟着收紧。
犹豫几许,忍住追上去问冲动。
谢阑夕朝外看,是表哥表嫂,在院子门口开解着荣叔,楼上灯也随后亮起盏光。
……
小时候谢阑夕坚信撒谎是会变成长鼻子,会受到老天爷
秋姨对她说:“小夕……姨知道你是个孝顺懂事孩子,也是含着金疙瘩出生,家里肯定把你养得宝贝不行,这次打电话叫你回来住段时间,是姨私心。”
谢阑夕抬起头,安静地听着。
秋姨声音轻度:“姨想走之前,能亲眼见到阿赐幸福样子。”
她最放心不下,除老伴外,就是养子。
说太多话,气息也有些不稳,需要呼吸几下才能继续往下说:“阿赐这孩子早熟,心思重……从小他爱笑,却是为来迎合别人才笑,姨没有见过他真正觉得幸福时候,是什样子。”
她最后,是去裴赐养母房间,也在楼。
重病人,面色会很憔悴,整个人瘦到如纸片般,病怏怏躺在床上。
记忆中秋姨,再也没有平日里秀丽亲和模样,就好似生命快枯萎到尽头,整日不是疼到睡不着,就是昏睡到醒不过来。
屋内灯偏暗,秋姨看到谢阑夕来,苍白嘴唇扬起笑,说话依旧轻声细语:“小夕啊。”
“秋姨。”谢阑夕走上前,握住她微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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