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湛裱画手艺下,这样幅破画都能焕然新生,方婉柔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不认可舒青末。
她若要耍赖,那就只能变成书画界笑话。
舒青末边思考着这些无聊问题,边收起《斜阳孤松图》。而他才刚关掉直播,方婉柔电话便打进来。
“恭喜你。”方婉柔语气相当淡漠,丝毫听不出恭喜人意思,“什时候拿画
小半个上午过去,在废掉三碗颜料之后,舒青末总算点点头。
这下最难调色问题已经解决,斜阳部分破洞对舒青末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
他拿起支干净羊毫细笔,用笔尖利落地蘸取小碗里橙红颜料,接着在旁废料上试色之后,娴熟地抬高手肘竖起手腕,轻重有度地将残缺处颜色补全。
“你看吧!”旁骆梓杭咋呼道,“就说颜色亮,你还不信!”
舒青末放下毛笔,无语地看着骆梓杭道:“这是矿物颜料,干后会变个色,两年后还会变个色,你不能只看现在,要考虑它永存保存下去会是怎样。”
到舒青末面前,边搅拌碗里红彤彤颜料,边对舒青末道:“刚试下,这次绝对跟画上颜色是个调。”
舒青末接过骆梓杭手里小刷子,蘸起颜料看看,接着放下小刷子道:“不行,再加点朱磦。”
“还加?”骆梓杭很是不解,“画上颜色没有那亮,你这补上去很突兀啊。”
舒青末道:“用十多年矿物颜料,心里有数。”
“行吧。”骆梓杭撇撇嘴,按照舒青末要求又在小碗里加半勺朱磦粉末。
骆梓杭挠挠后脑勺道:“看不出来,那你现在这幅画是补好吗?”
舒青末看着工作台上焕然新旧画,这何止是补好,简直是补得完美无缺。
他重重地舒口气道:“就只差上杆这几道工序。”
最后几个步骤同样有诸多讲究,但和修补、全色比起来不过是小菜碟。
舒青末又花三天时间,把最后收尾工作结束。这时候《斜阳孤松图》已经堪比博物馆里展示藏品,丝毫看不出之前破败痕迹。
买来矿物颜料粉末通常不能直接使用,还得进步研磨、去除杂质,然后不断浸洗至颜色单纯。
阎宗琅送给舒青末那套颜料倒是省去这步,但同样需要加入明胶和明矾来增强附着力和稳定性,并根据作画需求来进行调色。
由于矿物颜料粉末和明胶融合后会显得饱和度很高,因此相较化学颜料来说更难调色。
现如今像骆梓杭这样年轻人已经很少会使用矿物颜料,基本上只有壁画专业学生才会专门去学习。
“现在呢?”骆梓杭又把重新调好小碗递到舒青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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