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他人始终不会让他好过。
他安安分分不惹事,方婉柔只把他当傻子耍;他想要躲得远远,方婉柔偏不放他走。
那既然如此,他不介意跟方婉柔斗个鱼死网破,反正光脚不怕穿鞋。
“你说什?”方婉柔声音骤然冷几度,应是很少听到有人当面骂她。
“说你不要脸。”舒青末又重复遍,“弄飞工作,把自己女儿安排进去。”
“喂?”
电话那头很快响起道游刃有余女声,仿佛已经猜到舒青末打电话过去意图。
“为什不让去北京?”舒青末语气就如潭死水,扔下块石子都泛不起任何波澜,“去北京,你眼不见心不烦不是吗。”
“当然不是,虽然你很烦,但是可以忍。”方婉柔云淡风轻地说道,“谁让舒家现在全指望你呢。”
这句话听起来甚是刺耳。
什总是恶人笑到最后?
为什……
声刺耳鸣笛和司机叫骂拉回舒青末注意力。
他恍惚地走在小路中间,挡住身后汽车去路。
“聋吗你?喇叭都听不到?”
“你给搞清楚,小梦不是安排进去。”方婉柔语速稍快些,显然是很介意舒青末说法,“她是单位推荐,通过面试,堂堂正正考上。”
“谁知道呢。”舒青末自然不会相信。
就算最后面试结果方婉柔无法左右,但至少前期推荐环节定有她“功劳”。
舒青末继续道:“你这不希望跟你女儿进同个单位,是怕把她比下去吗?”
“笑话,会怕你?”方婉柔冷笑声,“小梦在裱画上是欠缺天赋,但她可是正儿八
明明舒青末是舒家手艺最好人,却因为没有人脉关系,被方婉柔掌控于股掌之间。
方婉柔话听起来像是在捧他,但实际上却是在说,他要怪只能怪自己手艺太好,否则她也不会这“舍不得”他。
“你还真是有够不要脸。”舒青末面无表情地说句,语气仍旧很平淡,似乎并非在骂人,只是在陈述个显而易见事实。
今天发生这事,让舒青末心态彻底改变,不像之前那样害怕触碰到方婉柔逆鳞。
就算他再小心翼翼又有什用?
舒青末面如土色地看眼骂骂咧咧司机,突然发现这世界原本就是这样。
他只是好好地走在路上,条挨着居民区、宽不过三米、本该是人行道路上。
就因为他挡住不该通行于此汽车,车上人就视他罪大恶极,用言语把最大恶意施加到他身上。
他凭什要承受这些?他明明只是在走自己路而已。
舒青末看着汽车消失方向,缓缓拿起手机拨通方婉柔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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