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可能。”舒青末心里沉,不敢相信自己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妈手艺确不错,应该在舒国华之上。”
“作为舒老爷子传人,舒国华手艺确实有些拿不出手。”阎宗琅说着江南艺术圈里公认事实。
“那他岂不是
“所以舒国华真有这风流吗?”阎宗琅回想下,“和他接触倒是看不出来。”
“他不定是风流。”舒青末道,“师父原话是‘上别人当’,也就是说是舒国华怂恿他把杜老先生字揭出二层,导致他被赶出师门,所以这很可能是有预谋行为。”
“你意思是,”阎宗琅道,“是舒国华设计把你师父赶走?”
“觉得是这样。”舒青末道,“师父说那是他最春风得意时候,应该是指最受舒老爷子喜爱意思。”
“原来如此。”阎宗琅若有所思道,“问过舒国华,为什不好好培养他对儿女。”
都不足以表达他心里震惊。
“那不就是你爸吗?”骆梓杭也很快反应过来,表情直接裂开在脸上,“他到底是有多风流,有老婆不算,连师兄师妹都不放过?”
“不对不对肯定不对。”舒青末连忙摇摇头,“这个揭二层人肯定不是师父。”
“也只是听爷爷说过有这件事,觉得可能和你师父有关。”杜雨筠道,“如果不可能话,那应该是猜错。”
几人将这个话题结束在“不可能”三字,没有再继续聊上辈事情。
“为什?”舒青末好奇地问。
“他说不想给他们太大压力。”阎宗琅道,“或许是因为舒老爷子收徒弟比他优秀,导致他那时候压力很大,所以才不想让他孩子跟他样。你看他没有在外面收徒,应该也是不想给儿女造成压力。”
舒青末向来对舒国华没什好感,但听完阎宗琅分析,他忽然意识到这世上果然没有百分之百恶人。至少在面对舒梦芙和舒亦晨时,舒国华还是尽量想当好个父亲。
“等等。”舒青末突然想到个问题,“那他跟妈……?”
“你觉得你母亲也跟你师父样?”阎宗琅道。
尽管舒青末直说服自己杜雨筠口中人不会是他师父吴云墨,但随着记忆中浮现出越多细节,他就越觉得吴云墨就是那个人。
回家路上,阎宗琅见舒青末直看着车窗外发呆,忍不住叫他声。
舒青末恍惚地收回视线,糟心地呼口气道:“觉得杜雨筠说那人就是师父。”
“怎说?”阎宗琅问。
“师父被逐出师门那会儿,就是在北京。”舒青末道,“著名裱画手艺人也没几个,那阵子爷爷在北京,杜老先生要找人裱字,不找他找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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