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对自己自制力有极大信任危机,而昨晚事实证明,宗少爷也不怎经得起撩拨,失控起来全然没有平日里矜贵傲慢贵公子样,根本就是头出笼猛兽。
幕天席地,张躺椅,就险些收不住,何况还是关上门卧房里,床这种危险地方……
“不、不。”封窈摆摆手,将椅子上衣服山往里面推推,扒拉出点点空位来,臀部搭着椅子沿坐下。
双腿并拢,小手放在膝头上,端庄像个小学生。
她态度和反应,跟宗衍想象过都不太样。
宗衍只扫眼,就看见他那件衬衫,混杂在期间,条袖子伸出来,蔫耷耷地垂落,袖口掉在地板上。
不待他开口,封窈个箭步冲上去,弯腰捡起那条袖子,把袖口拍拍,折起堆放在最上面。
“这个,……最近水逆,不宜洗衣服。所以先静置段时间,等回头挑个良辰吉日,再好好地洗。”
“是?”宗衍扬眉瞥她眼,似笑非笑,“那不是还得沐浴焚香,斋戒三日,顺便再作个法?”
“好好,定定。”封窈只管点头。
封窈站得挺直,两手乖乖放在身体两侧,中指贴于裤缝。
遥想她大学入学时军训,都没站出过如此标准军姿,要是让当时教官看见,定会流下欣慰泪水吧。
……这还不是因为,如果不努力管好自己手,她怕她个不留神,那手就搂上人家宗少爷劲窄腰。
她得悬崖勒马,不能错再错。否则就是数罪并罚,盖木欧瓦。
宗衍很快察觉到怀中人僵硬,微微松开封窈,垂眸目光仔细打量她脸色。
个正常点女人,昨晚发生那样事情,那缠绵热烈吻,险些擦枪走火,她今天面对他,多少该有点娇羞吧?
况且是她主动引诱他,现在难道不是更应该热情相迎,好叫他食髓知味,
真是懒没救。
宗衍长腿迈,走到封窈床边,自顾自地坐下来。两条笔直修长腿在身前伸展,坐姿闲适慵懒,那无比自然架势,仿佛他才是此间主人。
……哦对,他就是这里主人。严格来讲,这整个山庄都是他,她只是个暂住。
宗衍拍拍身边位置,黑眸睨向封窈,“过来。”
封窈哪敢过去啊。
须臾他抬手覆上她额头,眉心微蹙,“是不是昨晚吹凉风,感冒?”
……能不提昨晚吗大哥。
“没有、没有,”封窈避开他手,朝后退两步,往椅子方向做个标准礼仪手势,“您坐、您坐。”
宗衍:“……”
像封窈这种信奉能躺着就绝不坐着懒癌晚期患者,房间椅子基本是闲置着,上面自然而然,会长出座衣服堆成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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