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在床上躺下,他听到江暮平把眼镜放在桌上“咔哒”轻响,接着房间黑,床垫往下陷,被窝里钻进带着雪松香热气。
成岩呼吸直不规律,浑身蒸腾着热气,江暮平伸手在他颈侧摸下,成岩触电似缩下,哑着嗓子问:“怎?”
江暮平本来平躺着,这会翻过身面朝着成岩:“成岩。”
“嗯?”成岩还是喜欢听江暮平叫他“阿岩”。
“你是不是不舒服?”
江暮平喊“阿岩”时候总会让成岩感觉耳朵麻麻,蕴藏魔力样,听腿就软。
成岩含混地哼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是不是该讨论下在哪睡觉问题。”江暮平句话把成岩拉回现实。
成岩脑子清醒,坐在沙发上半晌不说话。
江暮平似乎能猜到他心里所想:“你要是不习惯,们可以分开睡,家里还有间客房。”
江暮平走近他,身上裹挟着淡淡雪松味道。
“家里气球是你弄吗?”江暮平问道。
成岩点点头:“明天处理掉。”
“不需要处理,挺好看。”江暮平闻到成岩头发上雪松味,没说什,“先回书房。”
“嗯。”
“……没有啊。”
“你身上很烫,很紧张吗?”
“……只是有点不适应。”成岩身子稍稍动下,片晦暗之中,鼻子不小心蹭到江暮平下巴,他鼻间掠过阵淡淡须后水味道。
成岩上学时候没人理他,只有江暮平愿意理他,可那个时候成岩又不愿意跟江暮平那样好学生打交道,于是成岩习惯背地里悄悄观察江
成岩还是没说话,江暮平径自往客房走去:“睡在客房,卧室留给你。”
成岩抓住他衣袖:“起睡吧。”
江暮平转过身看着他。
成岩不想让江暮平觉得自己很麻烦,他补充句:“你不介意话。”
直到上床前,两人都是沉默,虽然平时两人相处起来感觉还挺自然融洽,但是成岩怎也没想到结婚之后,他跟江暮平独处时氛围会变得这尴尬。
江暮平回书房后,成岩躺在沙发上思考件人生大事——他今晚该睡在哪儿?
按理说他跟江暮平结婚,睡在张床上是天经地义事,可是他跟江暮平连手都没有拉过,要怎同床共枕?
更何况刚才江暮平只是看眼他腿,他就表现得跟个黄花大闺女似,这种状态睡张床不得闹笑话?
成岩在沙发上躺会,很快就困,想着先混过这夜。
江暮平是不会让成岩混过去,尽管走出书房时候发现成岩歪着脑袋睡在沙发上,还是走过去,微微弯下腰,离成岩很近,轻声喊他:“阿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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