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把姨妈送回家后，开着赵靖
面包车跟江暮平
起去
市里。十多年没回来，江州市
两人迈开长腿跟上去，成岩说：“他们刚才在说咱俩，卖骨头大爷说没见过俩男结婚。”
“他今天见过。”江暮平说。
成岩笑着点下头：“嗯。”
“教授，会陪
去个地方？”
江暮平不假思索道：“好。”
摊主大爷回过神，看眼成岩他们，又看眼姨妈，操着口方言问她：“你说他俩是结婚夫妻？”
江暮平听不懂，但成岩听懂，他看摊主眼，摊主也正好在看他。
“这男人真能跟男人结婚啊？”摊主大爷把剁好骨头装进方便袋里，递给姨妈，“还没见过俩男块过日子呢，真新鲜。”
“那是你少见多怪。”姨妈毫不客气地埋汰他，“国家前两年政策就下来，现在同性恋都能结婚，人家城里男人跟男人领证多去。”
摊主大爷连连点头，笑道：“哪能有你时髦啊。拿好，下回再来啊。”
在堆人中间颇有种鹤立鸡群架势，姨妈领两个帅哥，拎着菜篓满面春风地走在人流中，路上遇到摊主都是她老熟人，走哪都有相熟大爷大妈跟她打招呼。
姨妈走到个摊位前要两斤大排骨，摊主大爷边拿刀剁骨头边问她：“彩凤，你这身后跟俩帅哥是谁啊？记得你儿子不长这样啊。”
成岩和江暮平正在讲话，他们身处喧嚣人流之中，注视着彼此，不知在聊什
，眼底有浅浅笑意。
姨妈扭头看眼，转过来说：“穿白衣服那个是外甥。”
“城里来吧，穿得这时髦。”大爷笑着问，“那个高呢？也是你外甥？”
“你都不问问去哪里。”
“跟你去哪里都可以。”
“想去见个人，就是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里。”
“谁？”
成岩想想，说：“算是师傅吧，他也是纹身师。”
姨妈接过骨头，付钱，昂首挺胸地走。
江暮平问成岩：“他们刚才在说什？”
“说你帅。”成岩不着调道。
江暮平在他腰上轻轻掐下，成岩往旁边闪，捂着腰笑下：“干嘛啊。”
姨妈转身喊道：“你俩干嘛呢，别跟丢啊，会还要你们帮拿东西呢。”
“他不是，他是外甥——”姨妈顿顿，选择个比较文雅称呼，“他是外甥先生。”
“先生？”大爷露出困惑表情。
“合法丈夫知道不，结婚领证。”
成岩和江暮平说完话走过来，发现摊主大爷看他们神情有些奇怪，剁骨头刀也卡在菜板上不动。
姨妈高声提醒：“你赶紧剁呀，还得去买其他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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