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将来按照世家子普遍轨迹,以六品官实职入朝。他身上有个从三品勋官,就代表他顶头上司,甚至顶头
永和帝故意找个与前朝有关理由,发落那几个伺候重奕十多年奴仆,就是想逼重奕主动往前走。
如今看来,无论是不是阴差阳错,都是个很好开始。
永和帝将已经醉到瘫软肃王扛到龙床上,交代守夜宫人准备好醒酒汤,又叫人去肃王府给肃王妃报信,脸上挂着久违轻松笑意去偏殿入睡。
宋佩瑜则辗转反侧到天亮,早早就顶着黑眼圈起床洗漱。明日就是宫中课堂开学日子,三皇子有没有履行承诺全看今天是否有结果。
等到晌午,宋佩瑜心情越来越烦躁,烧炭条在白纸上划线打发时间。
情才会故作不知。
最后永和帝除将重奕身边伺候人全部清理遍,留重奕在军营不许他再私自和穆氏见面,并没有将这件事闹大。
他不会去动穆氏,幽州他占五分、以吕氏为首世家占三份,穆氏独占两分。
终有日他要让胆敢屡次对他朱雀下手人付出惨痛代价,却不会允许穆氏手中那两分再到别人手中。朱雀吃那多苦,这两分就是对朱雀最好补偿。
所以永和帝继续若无其事将穆清养在身边,对他视若己出。称帝后忍着将重奕记在元后名下想法,不仅捏着鼻子给穆氏女封贵妃,还给穆贵妃父亲封伯。
金宝忽然满脸喜色从书房外进来,“家主叫子墨来传话,让主子快去,宫中内监带着陛下口谕来。”
宋佩瑜猛得从椅子上起来,抬脚就要出门,被拿着湿手绢跑过来银宝叫住,“主子先别走,给您擦擦手上黑灰!”
老内监口述永和帝交代,笑着去扶宋佩瑜起来,“陛下考虑到您白身上朝未免突兀,特意赏资治少尹勋官,估摸着正式旨意和朝服下午才会到,老奴迫不及待做这个报喜鸟,特意早来讨赏呢。”
饶是宋佩瑜对伴读之事早有准备,也被突然砸到头上从三品砸昏头。
永和帝分明是个对爵位和散官、勋官极为吝啬人,竟然如此轻易就赐他从三品官身,就算没有实权和具体职务只能领个俸禄,对他将来仕途也是不得加成。
对穆氏,永和帝有千百种手段,却拿根本就不想继承皇位重奕没有半点办法。
发狠找借口将重奕身边仅有和穆氏有关联奴仆撵出东宫,是永和帝不得已之下试探。
这是永和帝和重奕之间直以来默契,他们心中都清楚,有条无形线直存在。
在那条线里面,哪怕重奕想要天上月亮,永和帝都会想方设法满足重奕。
在那条线外,重奕想要,就得付出代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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