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奕却像是已经看透宋佩瑜想法,居然肯主动开口,“知道她很多时候都在说谎。”
“啊”宋佩瑜更不知道要怎说,这种话无论是让重奕承认,还是让重奕亲口说出来,都过于残忍,宋佩瑜已经开始心疼。
重奕却没有宋佩瑜顾虑,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她是生母。”
“嗯”宋佩瑜应声,脑海中闪过柳夫人身影。
他还年幼时,在大哥大嫂院子里长大。
宋佩瑜亲自接过来福手中琉璃灯笼,示意他们不要跟太紧,大步追上站在几步之外等他重奕。
这两年时间,整个咸阳皇宫陆续修葺,早已焕然新,再也没有当年在大白天都仿佛是鬼屋似气氛。
宋佩瑜默默数着脚下青石地砖,忽而抬头看向身侧重奕。
从他角度,正好能将重奕棱角分明侧脸尽收眼底。
重奕总是能在第时间捕捉到宋佩瑜目光,这次也不例外。
不可能晚上也宿在东宫。
宋佩瑜反而没有这种顾虑,从他开始做皇子伴读起,东宫就有他专属房间。
最后,穆婉再怎不甘心,也只能步三回头离开,最多就是让重奕将她送到内宫大门。
即使这样,宋佩瑜仍旧跟在重奕身侧,让穆婉没有任何与重奕单独说话机会。
到内宫门口,穆婉看起来有些渗人目光在宋佩瑜脸上扫而过,落在重奕脸上时,已经变成慈爱与不舍,“别送,你也早些回东宫休息。”
按照大师指点,家中仆人也都唤他狸奴而不是七爷,仿佛他就是大哥大嫂幼子,而不是柳夫人孩子。
他很少有机会单独去宋老夫人院子,能单独见到柳夫人情况更是屈指可数。
每次见面时候,柳夫人总是忍不住泣不成声,却怕极吓到他,或者是不想浪费两人仅有相处时间,最后都是眼眶通红却没有多少泪水。
以至于年幼时,宋佩瑜对柳夫人最深刻
他立刻转过头,视线正对上宋佩瑜带着探究意味目光。
宋佩瑜捏着琉璃灯圆柄手稍稍用力些,主动移开目光,再次看向脚下青石地砖,“你……”
宋佩瑜突然不知道,该怎问重奕有关于穆婉事。
好像无论怎说,都有种当着别人面,说人家母亲坏话感觉。
这让宋佩瑜难得升起犹豫情绪。
重奕从善如流停下脚步,“嗯”
穆婉又站在原地望重奕会,才伸手半挡住脖颈间血痕,在宫女搀扶下进入内宫。
内宫宫门彻底关闭之前,穆婉再次回头,眼中不舍越发明显,高声道,“快回去吧,别让母亲担心!”
随着穆婉最后个字出口,内宫宫门彻底关闭。
良久后,重奕才‘嗯’声,然后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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