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仔细看她,放下衣裳。她挥退侍女,与夏如茵两人在房中,认真问她:“茵茵,你为何不愿侍寝?”
夏如茵张张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刘嬷嬷观察她神色,忽然道:“茵茵,你莫不是喜欢别男人吧?你喜欢九爷?”
夏如茵被这句话惊得飞快抬眼看她!刘嬷嬷便露出“就知道会这样”神情。她叹气道:“茵茵,你喜欢九爷这事,可千万别让殿下知道。殿下往日虽然纵容你,但那是在你心意以他为天前提下。他若是知道你喜欢别男人,定是要发怒。这种事,普通男人都受不,更别提殿下!依殿下那性子,或许不会对你怎样,但九爷定是逃不过死。”
夏如茵退后步,脸色白。刘嬷嬷心生怜惜,却也不敢心软。她在宫中见过这种事,入宫秀女心中有人放不下,不珍惜君王宠爱,最后落得凄惨收场。既如此,还不如早些顺从。姑娘家终身大事,哪能依着姑娘自己心意呢?
刘嬷嬷语重心长抹黑暗九:“茵茵,不值得。你说九爷若是喜欢你也罢,
,手不自觉抓紧衣摆:“刘嬷嬷,这是?”
刘嬷嬷笑道:“夏姑娘,殿下点你侍寝,老奴这是来伺候你。”
夏如茵便觉心沉下去:刘嬷嬷都来伺候她!殿下说侍寝,是认真……
刘嬷嬷不知夏如茵惊惶,还在那道:“恭喜夏姑娘。你是殿下第个女人,殿下定会给你个好位份。”
可夏如茵并不关心位份。她脑中混乱,与太子殿下相处幕幕闪过,最终定格在马场上,他为她实现骑马遗愿,又亲自为她牵马遛弯。
犹记那日,她对他说,她真无以为报。而他说,好好养身体,往后有是机会。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吗……原来她还能这样报答他。他因为不想感受旁人情绪,所以不想成婚。而她不会让他感受到情绪……她确很适合他。
夏如茵觉得自己不该拒绝,太子殿下那般优秀那般厉害,对她又那般好,她能做他女人,确是上辈子修来福气。可想到九哥,想到那日金凤山上,陪她起逛集市、起挂同心结那只大兔子,她心中便又酸又涩,没法说服自己这样报答。
刘嬷嬷已经开始帮她挑选衣裳,夏如茵鼓起勇气行到她身旁:“刘嬷嬷,”她央求道:“刘嬷嬷,不想侍寝。”
刘嬷嬷动作顿,笑道:“夏姑娘,老奴知道你害怕。没关系,姑娘家第次,都是会害怕。可殿下那般在意你,定是会处处照料着你,不会让你难受。当初让你来殿下身旁伺候,你也不愿意来,现下不是过得很好吗?”
夏如茵用力摇头:“、想见殿下。刘嬷嬷,殿下在哪里?现下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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