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两个人都精神抖擞得很。
他侧身让出路来,“随便坐吧李导。”
于是他跟李泯个坐在床上,个坐在小沙发上,面面相觑。
“那个……”景予沉思片刻,终于找到话题,“咱们下个工作是什?”
终于是自己能做事,李泯放松点,慢慢道:“宣传。”
在他颅内斗殴到高.潮时候,门被轻轻地敲响。
景予模拟勾拳动作滞。
然后立马收回手,理理乱糟糟头发,发现有撮毛实在没法压下来,干脆赶紧戴上睡帽。
他爬下床拉开门,睡帽尖尖上毛绒球耷拉下来,垂在脸上。
景予眨眨眼睛。
他去网络上解李泯,除作品之外便再没有只言片语,连合作演员也对他知之甚少,在访谈里也就说声“他很冷静”。
在许多年资料累叠下,景予脑海里塑造起个沉稳、冰冷、镇定,才华横溢又神秘莫测形象。他甚至想过李泯是不是个团队,如果他是个人,怎会有这样毫不出错、毫不情绪化精密大脑。
直到真正认识李泯。
他发现李泯就是李泯。
他有自己长相、自己思维方式、自己行为轨迹,别人把他当机器,可他不是。
中国面孔。
他愣愣,看见导演位置上写着李泯。
他在想怎会有人叫这样名字。
叫敏也好,珉也罢,甚至同音其他字,总归是寓意很好,象征着父母对孩子祝福与期盼。
可是泯意思是,消除,丧失。
“诶?有这个流程吗
“李导?”他伸手开灯,有些心虚,“您还没睡着?”
“……”李泯抿抿唇,“听见你这边有动静。”像在打架。
景予余光瞥眼被rua成团抱枕,再次心虚地往右挡挡。
是这房子隔音太差吗?还是他动静太大、李导耳朵太好使?
来都来,他总不能把人赶回去。
他就是李泯。
他不是不会,不是不能懂。
他只是个在最基本家庭教育中,就被剥除人格……小可怜。
景予攥紧被子,个翻身坐起来,越想越气,恨不得再冲回远云庄园跟死老头子单挑。
在他想象里,已经给死老头子个左勾拳,上勾拳,右勾拳——
不仅看不见点期望,甚至都能感觉到让人钝痛恶意。
他好奇得很,丢下其他朋友,独自买那场电影票。
那是李泯第部院线电影,他终于脱出小众影人身份,让许多票仓国家人都能看见他作品。
看那部电影时候,景予眼睛直亮晶晶。
他第次感受到,“才华”是可以具象化,哪怕隔着万水千山,隔着屏幕、虚构与次元,也能有直击心灵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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