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完后,下巴埋在陈烈酒肩膀里,整张脸都贴在他脖颈处,还抱着陈烈酒后背咳红脸许怀谦双手紧。
——救命。
——他身上好香。
晨露未晞,鸟鸣啾啾。
大早,陈烈酒打着哈欠从床上醒来,轻手轻脚地刨开身上还紧紧抱着他许怀谦,下床穿好衣服,不知道想到什,穿衣服手顿,又回到床边,轻轻推推还在熟睡中人。
许怀谦刚想回话,他不在意,喉咙处却骤然发痒,想咳嗽欲望疯狂涌动。
可这是晚上——
白天还好,大家都清醒着,他怎咳嗽都不会吵到人。
可这是晚上,周围环境本就安静,他咳嗽肯定会把所有人都给吵醒。
许怀谦手指紧紧地抓住被子,涨红脸抵御着喉咙处痒意。
下,还是个小孩呢:“不就是件打补丁里衣,小时候还没有里衣呢,天天套个外衣在外面晃。”
“还是有次,”陈烈酒解开发带,仍由头发披散,双手枕在脑后,继续说,“夏天太热,同村小孩都玩热,脱外衣,才知道他们里面还有层。”
兴许是有被陈烈酒安慰到,许怀谦转过身好奇地问:“那冬天呢,只穿件单衣,冬天不冷?”
“冬天谁出门呀,”陈烈酒望着房顶,目光幽远点,“冬天所有人都窝在被窝里,实在有事要出门,就在身上多套几件衣服,要是衣服不多,就把家里所有人衣服都套上。”
那时候他就想,他不要这样生活,他要活出个人样来,至少要有套完整衣服穿。
睡得迷迷糊糊许怀谦微睁开条眼缝:“嗯?”
整着衣服陈烈酒说:“昨天给你钱袋里有帮钱庄收账,得拿回去销账,你记下。”
脑袋还处于沉睡中许怀谦只迷迷糊糊听出陈烈酒要拿钱,嗯嗯两声,枕着枕头又继续睡死。
陈烈酒拿钱
这时,闭上眼睛都快睡着陈烈酒,突然转过身,将瘦得只剩把骨头许怀谦搂进怀里,温柔地给他顺顺背。
“没关系。”
“咳出来吧。”
“你是病人啊,病人是有权利任性。”
像是得到什允许样,落在陈烈酒怀里许怀谦放肆咳出来。
“所以没什丢人,”陈烈酒打个哈欠,闭上眼睛准备睡,“你要实在在意,明日让婉婉给你做两身新。”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世界上有富人,就有穷人。
许怀谦想到他第次去考察山区时候,明明就隔着几百公里,山区里人因为交通不便,连吃饭都困难,而几百公里外却是繁华大都市,交通便利,人如过江之鲫,吃不完食物随手倒。
如今他也成那山区员,好像没什好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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