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同不同,都样。”宋云帆摇摇头,大家都是坐冷板凳,就不要见来见去,他直言道,“宋兄今日来访,所为何事啊?”
盛致远老脸红,他生正直,这还是第次动用关系徇私,难免有些不自在:“是这样,鄙人不才,有哥婿,是这永安府人,今年正好下场科考……”
宋云帆听就明白,神色冷淡些:“盛兄可是要给他网开面?”
盛致远哪有这
恰巧他家锦哥儿来求,他略微思索,就来这府城做个顺水人情。
盛致远虽说只是个小小县令,可他当年好歹也是个二甲进士,考进过翰林院当过检讨,奈何他对整理那些枯燥文稿不敢兴趣,后来吏部有出缺,他就自请去吏部任职。
奈何吏部工作也不好做,得罪上司,将他侄儿分配去个偏远地区,他就被寻个由头,降职发配到昌南当县令来。
这也是为什,宋云帆看眼盛致远拜帖就同意接见原因。
要换个连翰林院都没进过县令,大半夜拿着拜帖来考院外拜访他,他没有打出去都算好。
段佑言县令岳父是来干嘛呢!
来帮段佑言!
他也知道自家哥婿前二十三年都在学医,最近两年才开始学着科考,没正儿八经地学过写字,手被医馆大夫教着写药贴写废,写出来字歪七扭八,难看死。
可是真才实学他也是有!
学医脑袋怎可能不好?他连那些疑难杂症书都能背得下来,小小几本科举书就背不下来?
宋云帆在考院正厅接待盛致远:“盛兄,三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别三年,盛致远再见到宋云帆心中五味杂陈,当年他们同在翰林院为检讨,现在他们个被派遣出来做这府学政,个被降职当县令,还真是人生百态,各有各不同。
“宋大人。”虽说翰林院检讨只是个从七品,比他这个正七品县令还要低级,可翰林院出身清贵,说不准哪天就直达天听,平步青云,所以该有礼数盛致远都给宋云帆做足。
宋云帆躲开他礼:“你同为同僚,盛兄这是做什,要见礼,也和该是为盛兄见礼才对。”
盛致远笑笑:“今时不同往日。”
而且他看过他家哥婿文章,破题思路针见血,就是写着写着容易写偏,这可能跟他前二十三年都在学医有关,写着写着就往医学上扯。
不过只要他把这个毛病改掉,相信他做出来文章和题都不会太差。
怕就怕,主考官看到他那手字,看都不想看他文章,就直接给判落。
要是输在没有真才实学上,他认也就认。要是输在这字上……
想想,盛致远都觉得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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