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很不起眼,也没什实权,能收到盛致远这个学生,还是因为盛致远科考那届,他正好是同考官,盛致远又是个尊师重道,进翰林院时常去拜访江河海,来二去,两人熟识过来,渐渐和真正师徒情谊也没什两样。
缙朝才开国四十五年,当今又靠那样个方式上位,并不爱听讲,
盛云锦简直都快他爹给气死,他这是想逼死段佑言?!
“阿言,你别听爹瞎胡说。”盛致远走,盛云锦抓住段佑言胳膊,“你是你自己,你想做什就做什,别被爹话给影响。”
要怪就怪他不好,要不是他潮热比常人提前两年发作,也就不会害得段佑言这痛苦地入赘给他。
“要是……”直以来支撑着段佑言信念跨,他抓着马车边缘地毯,嘴里直念着“要是”两个字,却始终没有把完整话说出来。
要是他那天不曾去过县令府就好,可要是他不曾去过县令府,他这辈子都与锦哥儿无缘。
县令,总比他直是个草药堂大夫风光吧?
盛致远什都想好,就是没想到段佑言不喜欢!他不喜欢当官!
出生在个以开药堂为生人家家里,从小就耳濡目染接触草药、治病救人他,在很小时候就下定决心,长大以后也要像爷爷、爹爹那样当个治病救人大夫,把自家药堂发展成家医馆。
甚至为学习医术,他不惜到别医馆当学徒,二十三岁还未娶妻。
如果不是那天他帮师父去到县令家,为县令家哥儿诊治,他也不会……
边是理想边是夫郎,两边都难全,段佑言被这世事无常割据得肝胆俱裂,行尸走肉般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且不说段佑言他们走后,裴望舒几人是如何面面相觑,脸蒙圈。
就说,那日夜里,盛致远走后,宋云帆再回到批注房,看着满案桌试卷,脑袋里直回忆着盛致远话。
盛致远恩师要致仕?
盛致远恩师何江海也不是什大人物,就是翰林院里个侍讲,个从四品官,负责给皇帝和太子讲学。
段佑言听完盛致远话,拿医书手顿,整个人都在错愕中:“……什?……还要考?”
他已经两年没有学习医术,要是再荒废几年,他这辈子就跟当大夫彻底无缘。
看他这样,盛致远哼哼道:“是你就继续考下去,考到当官为止!”
“爹!”别说段佑言,盛云锦听完都觉得生气,“们不是都说好,考到秀才就可以!”
“你要是只甘心当个秀才夫郎,不介意别人笑话你,就随便你!”盛致远看他两眼,气哼哼地下车,看到他两就烦,他宁肯下车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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