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你别怕。”陈烈酒拉着他手,遍遍轻声安抚。
听到陈烈酒声音,许怀谦这才稍稍安心些,转个头,小声嘀咕:“要是有枪就好。”
“枪?”陈烈酒想象下,许怀谦拿着柄七尺长长枪挥舞样子,觉得不太行,他这个身体可能拿不动。
“嗯。”但许怀谦已经顺着他话嘀咕下去,“平时藏在衣服里,谁也看不到,敌人来,就能拿出来枪爆他头!”
陈烈酒听到许怀谦说能够藏在衣服里,他就明白,许怀谦说不是他们这个时代枪。
又是疾行,又是给人动手术取箭头,也累得不轻,许怀谦看他手都在打颤。
“欸。”刘御医才不跟许怀谦客气,他知道许怀谦马车肯定是最高马车,听许怀谦这说,忙不迭地就上马车,跟裴望舒块挤着睡。
期间还吵醒裴望舒次,裴望舒听到是来伤者治疗御医,想也不想地挪挪地给刘御医让个位置出来。
“你也别忙活。”陈烈酒见许怀谦忙活完这切,眼睛还不停地在扎营处到处找事情做,知道他心里慌张,但还是劝说道,“去休息吧,身体要紧。”
“睡不着。”好几个人因他而死,许怀谦怎可能睡得着,这是人命,又不是别,他怎可能睡得着。
他低下头,脸凑到许怀谦面前,轻声问他:“那阿谦能不能给描绘下这枪样式。”
许怀谦又转下,轻声嘀咕两句,陈烈酒仔细地听着,听到不明白地方,他还从身上掏出个小本本来,细细地记着,细看之下,这个小本本已经密密麻麻地写大半。
裴望舒被吵醒后,就睡不着,他脑子里直回忆着白天幕幕。
又生气又惊险。
他理智告诉他,穆将离当时那样做是对,因为那样起码可以给别马车腾出生存空间,要换作是他,他也会那样做
“你想,你得养好身体,”陈烈酒不认同,“才能够为他们报仇是不是,要是他们拼命保护下来人,却因为休息不好,而累倒,无法找出仇人为他们报仇,他们地下也不会安息,对不对。”
“好。”陈烈酒话,许怀谦听进去,他现在确实觉得身体不太舒服。
陈烈酒跟穆将离样,在野外寻块地卷个铺盖卷,不过她比穆将离聪明,多点个火堆,在火堆里丢把驱蚊草,将许怀谦头放在自己大腿上,给他盖好薄被安抚道:“守着你,睡吧。”
头枕在自家老婆腿上,嗅着驱蚊草香味,天脑子都没停过许怀谦,再是顽强也抵挡不住身体疲惫睡过去。
“阿酒,阿酒。”可能是被吓到,没多久,在睡梦中他就呓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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