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舒自被穆将离救下之后,就一直愣在那里,谁去给他说话,他也不答应,像是魔怔住了。
许怀谦过去的时候,他还坐在地上,身上一身的血。
“裴望舒,裴望舒,小裴?”许怀谦试着叫了他两声没有叫动,陪着在他一块坐在地上,等他回神。
“好可怕啊,许怀谦!”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望舒这才渐渐从那种呆滞的目光中渐渐清明,他看到身旁的许怀谦,想也不想地搂住他,感受到许怀谦身上活人的温度,这才有种自己真的劫后余生了的感觉。
“是很可怕。”许怀谦理解他,他从来没有遭遇过抢劫、绑架等事,更别说是截杀这种恐怖袭击的事,自己都吓得六神无主。
穆将离带的人也赶到了,他们团团把另外一个山匪围住,见两个山匪都落了马,这才开始打扫战场。
虽然,他们以很快的速度去制止了射箭的人,但是他们这边还是产生了些伤亡。
有五六个人因为躲避不及时而被箭雨给射伤,还有五六个则是永远地死在了箭下。
陈烈酒见局面已经控制住了,飞奔到许怀谦的马车前,而在车里听到动静的许怀谦也撩开车帘走了出来。
一抬头就看到浑身是血的陈烈酒,忙紧张地问道:“没事吧?”
匪说道,“大哥,我们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另外一个山匪没有说话,双腿一夹马腹,跟另外一个山匪一样,勒紧缰绳。
两人一块向穆将离冲了过去。
而穆将离也握紧了手中的刀柄,在两匹马向她冲过来的时候,她手上的双刀同时抽出。
“嘶啾——”
更别说裴望舒还直面面对过劫匪,当然
“没事。”陈烈酒摇摇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点,告诉许怀谦,“都是马血,不是我的血。”
“那就好,”许怀谦颔首,又看了看正在打扫战场的人,看到那被手下们拖在一旁的熟悉的尸体,闭了闭眼睛,“死了几个人?”
“五六个。”陈烈酒也看到了那被人拖在道路旁尸体,变故发生之前,他们还有说有笑的呢,现在全都身体冰凉地躺在哪儿,心里也不好受。
许怀谦从马车车厢里取出他们的钱匣子来,交给陈烈酒:“厚葬他们吧。”
“我知道,”陈烈酒接过钱匣子颔首,怕许怀谦太难过,对身体不好,给他找了点事做,“你去看看裴望舒吧,他好像被吓到了。”
两匹马同时发出两声哀嚎,穆将离的刀从两匹马的中间对腹切过,马血四溅,两匹马当场殒命,山匪也被迫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刀斩双马!
好飒的女子!
“不许动!”在所有人惊呆了,和山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烈酒从自己的腰上摸出一把匕首,架在离他最近的一个山匪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