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是你?”
看到京城来的人,孟清欢惊讶出了声。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孟方荀奇怪地看着她女儿,他当巡抚她很惊讶吗?
何止是惊讶啊,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她爹这么多年一直在邸报官衙待得好好的,连新皇继位都没有“撼动”他的位置,这怎么就突然一下挪窝呢?
是京城里,比他一个又一个比他差的人节节高升,是一个又一个比他差的人身居高位,而他这个曾经的天骄之子,只能在昌南这等地方打转,他怨愤,他苦闷,最后一步步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到今时今日,他已经彻底回不了头。
左青丘闭了闭眼,压住了眼睛里悔恨的痛楚,错了就是错了,后悔又有什么用。
“坦白从宽吧。”对于曾经的天骄之子最后竟然走上了这样一条道路,太上皇也很心痛。
可就如左青丘想的一样,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说的。
就连当年与他齐名的傅凌霄,从翰林院出来后都没有水花了。
只有他,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还是在昌南这等富庶的地方。
只有他——
只有他——
沈延绍为何不看中他?
,他要避着沈温年,只能从其他世家里挑有交情的,那么多人,他唯独看中了左青丘。
“只要再等两年——!”
他就熬到头了。
是,他没有办法跟许怀谦他们那种得天独厚,运气极好,头脑又好的人升迁快,可是他也不差啊。
在他这个年纪能够做到布政使的人又有几人?
孟清欢想不通。
不光他想不通,就连京城里的好些人都想不通。
这怎么一下子就干到巡抚去了?
猜来猜去,其实原
人会嫉妒是正常的,但因嫉妒而扭曲了心里,从而走上歪路就是他的不对了。
望他吸取这次的教训,平常心对待。
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有人生来就是皇帝,有人生来就是权贵,要是每个人都如他这般只想着嫉妒,不想着提升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因为这次的事件涉及整个昌南的*员,太上皇早就在糯糯这边着手花魁的事时,就给京城传了信,京城那边速度很快。
几乎在太上皇将昌南*员给抓起来之时,京城那边的巡抚就到了。
左青丘抓紧了衣边,手上青筋,bao力,整个人无力又仓皇到了极致。
可他——
可他——
已经错了许久了!
他想了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错的呢?
他怎么不想想比他差,就整天胡思乱想,一步踏错,终身错。
左青丘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听到太上皇如此一说,整个人摇摇欲坠。
这怎么可能?
沈延绍怎么可能看中他?
可是他想了想,周边能升的都升了,其他能够比过他的人,压根就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