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
他叫了一声,因为他去教糯糯挤牛奶了,就跑去垚垚身旁,帮着垚垚一块带汤圆儿的陈烈酒。
陈烈酒抬头。
许怀谦把自己的衣袍抖开,瞬间萤火虫如星子般闪烁着点点光芒从衣袍里飞出。
一场盛大而浪漫的满天萤火虫飞舞的画面在陈烈酒面前铺开。
许怀谦没有办法,只能过去手把手教糯糯挤牛奶。
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受着呗。
好在挤牛奶的时候,他在草丛里还发现了不少萤火虫。
这让许怀谦不由得想起,他在青年书院读书那会儿,陈烈酒每个月都去书院接他回去,夏天的时候,一路的萤火虫作伴。
他们的第一个吻就是在萤火虫丛中接的。
”
陈烈酒也有些感慨,那会儿他年轻又有活力,做什么事都潇潇洒洒,现在不行了:“现在老了。”
“也不老。”许怀谦看了看陈烈酒的模样,他现在六十五岁了,头发已经不再黝黑,发丝间也多了一些白发。
可不知道为什么,许怀谦总感觉他还是当初他初见时那个明媚张狂的陈烈酒。
“就你嘴甜。”对许怀谦的会说话,陈烈酒都听了一辈子,哼笑了一下。
在他身边的垚垚和汤圆儿都看傻了眼。
“哇!”汤圆儿看着那没有散去,在他们面前形成瀑布的漫天萤火虫直接呼出了声,“好漂亮啊!”
许怀谦直接向身后看他们这边也看呆了眼的糯糯望去,挑衅地挑了挑眉:“如何?”
糯糯向许怀谦比了个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他爹真是整这些一套又一套的,能看的人目不暇接。
不过糯糯也不羡慕许怀
想起往事,许怀谦教会糯糯挤牛奶之后,就去草丛里捉起了萤火虫。
这会儿正好夕阳西下,是最适合捉萤火虫的时候,待会儿天一暗再捉就没有意义了。
糯糯见他爹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一样蹲在草丛里捉萤火虫,哭笑不得:“爹,你捉这东西干什么,待会儿天黑了,到处都是。”
“你懂什么,你爹我这叫浪漫。”许怀谦哼了他一声,他想做的事啊,糯糯还有得学呢。
说完,他又专心去捉他的萤火虫去了,捉了一大堆,看天色差不多黑了下来,虚虚地用衣袍兜着向陈烈酒跑过去。
许怀谦牵着他的手荡了荡:“我说的是实话嘛。”
正当许怀谦还想说些什么夸夸他老婆的时候,糯糯的声音响了起来:“爹,这个牛的奶怎么挤啊。”
之前糯糯带着汤圆儿去挤的是牛奶的牛,这个他们在京城也去体验过,知道怎么弄。
但许怀谦这个牧场里除了奶牛,最多的就是犏牛了,犏牛的牛奶糯糯还没有挤过,他们没带佣人,也没要负责看管牧场的人跟随,一行人里只有许怀谦和陈烈酒会。
糯糯想了想,还是找了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