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再审问韩凌，也没放她走，只坐在堂内
木椅上，慢慢耗着时辰。
直到国公府韩老夫人杵着拐杖出来，立在他面前，跺
两跺恨声问他，“老妇倒是要去问问慧康，
韩家到底是做什
大逆不道之事，竟要受到如此侮辱。”
范伸这才起身，“既然有韩老夫人出来担保三姑娘无罪，那便是臣叨扰。”说完朝着韩老夫人弯腰作
个揖，这才撤走侍卫出国公府。
慧康是当今陛下名讳。
如今恐怕也只有韩老夫人敢这唤他。
范伸倒是想起来，今早出门前，母亲同她叨过桩事。
当年姜夫人沈氏还未过世时，曾同韩夫人是手帕之交，后来两人孩子出生后，更是以姐妹相称。
姜家姑娘比韩凌大。
此时她唤他声姐夫，也合理。
范伸移开目光，喉咙轻轻滚，端起机上茶杯，抿口，“不算。”
被韩夫人慌慌张张地从被子里拿出来，番询问，韩凌如同做梦般，完全不明白韩夫人说是什。
后来被领到范伸跟前，范伸又问同韩夫人样话。
“今夜去过哪里。”
“谁可以作证。”
不过又多问句，“你可会功夫？”
耗久，必定会惊动旁人。
韩国公脸铁青，愤恨地凝住范伸，“尔等当真以为能只手遮天……”
“怎，国公爷不服？”范伸看着韩国公，又勾起唇角，轻声地问，“莫非国公爷当真要造反？”
那笑容让人瞧不出半点笑意。
反而带着股寒气，让人不觉栗。
当年先帝死时，曾当着众臣面，将皇帝托付给韩老夫人，给她块免死金牌，“今后，还愿夫人能帮朕教
“那姐夫，可以回去吗。”
范伸搁下茶杯，眉头不动声色拧拧，面色依旧是那副不近人情模样，“不能。”
韩夫人正要发作，被韩国公把拉住。
韩夫人忍不住咬牙道，“该问都问，他还想怎样，凌丫头个姑娘家……”
范伸不动于衷。
韩凌痴痴呆呆地摇头，带着没睡醒懵态，“姐夫，爬树算不算？”
范伸审案问话时，手指头习惯不规律敲着几面，如今那手指头抬起正要往下落，硬生生地给顿住。
姐夫。
范伸侧目看过去。
韩凌脸上透着憨憨傻气，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也在看着他，等着他答复。
国公爷纵然在官场呆几十年，此时也被那无形中压迫过来寒意，震后背生凉。
范伸见国公爷变脸色，这才收起视线，低沉道，“往后还请国公爷，慎言。”
说完头扬，冷冰冰地同身后侍卫吩咐道，“搜。”
***
韩夫人找过来时，韩凌正睡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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