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姑娘到二十五岁,还没许亲嫁人,生辰之日便也没有什喜庆可言,就算旁人不明着说,心头也免不得去替她数数岁数。
韩夫人这个年纪,林冬哥哥林玉都已经四五岁,家宴之前,韩夫人问林常青意见,“要不,咱考虑考虑景萧?”
余景萧,被林常青收入灵山十年,也算是知根知底。
且两人成亲后,还能住在灵山,肥水不流外人田,比外嫁强。
林常青没应,回头看着韩夫人道,“冬儿追那混账东西十几年,莫非你还想要景萧追上个十几年”
沈颂点头,“多谢。”
那弟子完成使命,本想转身就走,却见沈颂轻轻侧身,胳膊上血淋淋伤口无意之间落入眼底,看得那你弟子个哆嗦,忙地道,“师兄,这伤口挺严重,要不让余师兄”
余师兄是林师公亲弟子。
庄子里谁要是受伤,都是找余师兄。
那弟子说半,想起大师兄和余师兄适才闹出来恩怨,神色时为难,及时地住嘴。
回到屋里,阿吉打盆清水,沈颂自己褪下衣裳。
林常青那刀下来,带着怒气,虽说没什大碍,但伤口也不浅,自从新帝登基后,十几年来日子太平,沈颂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
初时不觉,这会自个儿从伤口里扯出破碎布料,倒有些疼。
当年在长安小院子里,他头回在韩夫人剑下受伤时,林冬还是个半大孩子,双水汪汪眼睛望着他,面小心翼翼地替他清理着伤口,面吹着气儿,问他,“师兄,疼不疼。”
原本也疼,被她那问,突地就感觉不到疼。
韩夫人说不出来话。
自己女儿吃亏,她清楚得很,断也没那自私,再让自己徒弟栽进去。
那丫头要当真对余景萧有心思,哪里又会耽搁这多年。
沈颂不行,余景萧也不行。
韩夫人没好气,“那
沈颂看他眼,故作无事地道,“伤口是有些深,但无大碍,能忍。”
那弟子也寻不出什好办法来,只对他说声,“师兄多保重。”回去后同林冬复命时,便多嘴,“师兄伤口瞧着挺严重。”
林冬没什表情。
后来听人说,沈颂没走,住下来后,倒也没有让人去催他。
午后,弟子陆续过来送礼,林冬忙着应付,也没出门。
只怨自个儿不够用功,才让个小丫头片子生同情。
他自恃清高。
林冬又何尝不是。
她拒绝他,不过也是不想要自己施舍和同情。
“师兄可在?”沈颂刚清洗完伤口,位弟子便立在门前,手里拿着个瓷瓶,见沈颂抬头望过来,这才跨步进来,将瓷瓶给他搁在桌上,“师姐让拿过来给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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