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寒霁方才所说话,温盈倒也不是很意外。
毕竟从他与她解释,送镯子,送祛疤膏,后宅相护中,
他做梦,而户部尚书之女重活世。同时温盈也有所改变,他不知她究竟是活世,还是如他样。
但这些日子看来,是如他样。
若是与那尚书之女样重活世,那她第件事,应该是想方设法要与他和离。
在梦中,她几乎毫无生气,形如枯槁与他说——若是知晓嫁予你会这痛苦,宁愿嫁给凡夫俗子,若让再来次,必定不嫁你。
若已嫁,必定会与你和离,从此各不相干。
身体上愉悦,让他喟叹声,哑声道:“正妻之位,永远是你,所以你要活得长久些。”
温盈闻言,涣散眼眸逐渐恢复神智,似乎听出些什,瞳孔微微缩。也不知哪来力气,忽然抬起软弱无力手推推他那被汗水浸湿胸膛,但却是分作用都没有,抵挡不他沉伏。
夜半三更,温盈转头看眼身侧双眼紧闭人,表情麻木收回目光,托着疲惫身子从床上下来,把衣服穿回去,踉跄走出屋子。
等她出屋子后,床上人才睁开双眸。
起身,披上衣袍,把在外守夜婢女喊进来。
柔道:“望夫君怜惜。”
等她有儿子,他便是初十五都不回主屋,她也不多过问句。
温盈被他放到满是他那清冷气息被褥之上,还未回过神来,山便伏下来。
又重又烫。
他咬咬她耳垂,哑声道:“阿盈,这可是你要,怨不得。”
所以,她并非重活世。
这个余月看来,最让她担心,不过是担心她活得长久后,他会休妻再娶。
那他便给她颗定心丸。
那话她若是能听得懂,便能明白他意思。
温盈浑浑噩噩地回房,在床上抱着自己膝盖而坐。
吩咐:“给娘子准备热水沐浴。”
随即他也出屋子去冲洗,回来时看眼主屋窗户,没有半分烛光,但他清楚她没睡。
温盈是何时开始改变,沈寒霁心里有数。
是在他做那光怪陆离梦之后。
有此奇遇不仅他人。
许是真是喝多几杯,沈寒霁平日里温润,现下却是荡然无存。
情到浓处,沈寒霁目光落在下方那脸颊旁发丝微湿,双杏眸涣散,水润得可怜阿盈。
沈寒霁伸出手,温柔抹抹她眼角泪珠,不知此时他究竟是清醒,亦或者有几分糊涂。
他伏下来,声音虽温柔可却有几分粗哑道:“阿盈,你若是担心会在高中后休妻再娶,大可不必,大概不会有人如你这样温顺懂事。”
他怎可能看不出她最近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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