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沈寒霁蓦地睁开双眼,入眼是卧榻之侧躺着温盈。
张脸涨得青紫,七窍流血,双眼眸睁得极大,还从眼角流出猩红色血。
他身体僵硬得动弹不得,只能睁着眼看着身旁躺着人没有任何呼吸,死状恐怖。
整个人犹如溺在水中,近乎窒息之时才猛地睁开双眼。
向来清朗温雅黑眸,在睁开那瞬间瞳孔骤然缩,待看清身处在书房时候,才幽幽地呼出口气。
起先,温盈以为自己生个孩子,就能解决这个将近三年无所出话柄。可现在却发现,真正症结并不是在孩子这点上。
孩子并不能排除连累她早死因素。
思来想去,想得疲惫,也暂时不想与沈寒霁说话。
下马车,路无话回云霁苑。
“有些累,便先回房歇息。”温盈盈盈身,随即转身往自己屋子走去。
成婚之后,温盈望着他眼神之中似有星辰,他知道她是极喜欢自己。可也不知从什时候起,这星辰没,她双眸也渐渐暗淡下来。
沈寒霁看过梦境中那些虚虚实实,发生过和尚未发生过事情。之前不知她与他样看到那些事情,如今知道,也大概明白那双眼眸为什会黯淡下来。
也知道那双黯淡眼眸为什又鲜活起来。
黯淡下去,是因在侯府被磋磨两年。
鲜活起来,是因她放下是对他那些始终得不到回应感情,所以心底轻松,抑郁也就扫而空。
看来,他又被梦魇住,只是这回并不是躺在床上,不过只是小睡片刻。
以往沈寒霁只有睡在床榻之上才会被梦魇
沈寒霁目送她离去,眼神暗暗,随即转身回书房。
坐在书案后,目光深沉如水看着桌面上两盒熏香。
沉思许久,许是昨晚宿未眠,思索间便不自觉支着额头闭上双目,浅眠休憩。
不过才刻,眉头便紧紧皱起来。下意识紧咬牙关,下颚到脖子之间紧绷得青筋也显出来,就是放在膝上手慢慢收紧握拳,极力想要从梦中挣脱出来。
梦中是深夜,诡异而安静屋子,似乎有股阴森寒凉冷风从半敞开窗户吹进来,吹得屋内烛火忽明忽暗。
她会心生出害怕,会抗拒他安抚,是因为受他牵连,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沈寒霁虽看得透彻,但心底却是生出几分莫名沉闷。
熏香事,虽未得到证实,可二人心底都明白,已然是八九不离十。
回府路上,温盈思绪乱而复杂,面露疲惫,路未曾说话。
任谁知道自己正被人谋害,心绪都会很难定下来。更别说若是没发现话,自己很有可能会因此而丢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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