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再多,也须得来看看岳父。”沈寒霁面上带着淡淡笑意,似乎很真诚。
听着他这道貌岸然话,本就因那什熏香而情绪容易陷入焦躁温盈,心下更是烦躁。
温家姊妹已全部从船上下来,拘谨站在旁,都福福身朝着沈寒霁喊声:“姐夫。”
沈寒霁朝着她们温和笑笑,问:“是否扫你们雅兴?”
几个姊妹连忙摇头:“没、没有。”
船上温燕看清岸边人,惊呼道:“那不是姐夫吗?!姐夫怎会在淮州,不是说不来吗?!”
温盈听着温燕吵闹声音,只觉得头痛,口气堵在胸口处,呼不出来,更咽不下去。
因姊妹几人都往岸上看去,谁都没有注意到温盈有片刻不对劲。
船靠岸那半刻,温盈强迫自己调整自己情绪。起码,在姊妹面前不能露出丝端倪。
上到岸上,温盈自船上下来之时,船摇晃下,身子也跟着晃。这时在岸头沈寒霁几步迈过去,握住她手腕。
沈寒霁身姿挺立站在湖岸边榕树下,雪白长袍广袖随风摆动。零星日光透过扶疏枝叶落到他发上,白袍上,光泽温润。湖光潋滟,远远望去确实有那等不食人间烟火感觉。
如同不可亵渎谪仙。
温府最小庶女道:“看见没,那是不是神仙!”
这样沈寒霁,任谁见,都不禁被其表象所迷惑,也难怪清宁郡主能偏执得似疯魔样。
这样样貌和气质融合在块,世上着实难寻。
几人都是见过沈寒霁,唯有七妹记不大清他长什样,所
温盈抬起头看向他,微怔下,但随即挂上在旁人眼中无可挑剔惊喜笑意。
从船上下来,站稳后,佯装惊喜道:“夫君不是说不得闲吗,但怎来?!”
温盈惊喜之意似乎是溢于言表,若非在湖岸上看到她见到他那瞬间表情,沈寒霁都差些相信她是真很惊喜。
沈寒霁面上也是挂着温柔笑意,解释道:“圣上来口谕,下个月初七在宫中设下宫宴,宫宴时再另行安排官职,如今还有小十天空闲时日,所以便来。”
“可夫君不需应酬吗?”
温盈曾经也被他迷惑过,可时下却是点都没有他被迷惑,反而有些烦躁和怒意在心底滋长。
难能偷得余生半日闲,他竟然在她最闲适惬意时候出现在淮州!
也是他答应过她,让她回淮州静静,可如今呢?
他这个人都已经出现在跟前,他当初还不如不应她要独自回淮州要求呢。
她这才回来第三日。余下还有日半加上回途三日,她还有余下四天半呢。惬意时光竟这白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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