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沈寒霁与她说晚上要过来,以掌声为号。温盈让他莫要过来,生怕被别人撞破,以为她在外偷人。
而且他们明明是正当夫妻,如今却真像是在偷情般。
沈寒霁把头上兜鍪取下,薄汗汗湿他墨发,有些发丝贴在额头上。
面上带着浅浅笑意:“过来时很小心,不会有人发现,况且……”
温盈走到床边,拿块帕子,走到水盆旁沾水洗洗,转头问:“况且什?”
裕王笑意更深,附到他耳边说几句话,眼神逐渐阴险毒辣起来。
云麗山营地。
夜色已深,山间寒凉。比起在金月庵,此处听到鸟兽声更加清晰,就好像那些野兽声音就在帐篷外似。
温盈躺在临时搭建床上,紧紧地抱着软衾,点睡意都没有。
不知什时辰,忽然帐篷外出现个人影,在里边看得很是明显。
“在下不敢确定她到底都知道些什,但若是那人身份曝光,没银子是其,其二是怕会牵连到裕王殿下。”
裕王听他话,面上神色逐渐变得深沉得可怕。
他多年筹谋,便是当初自己宝贝女儿被流放皇陵时候都能隐忍,现在决然不可能毁在那个丫头片子手上。
“她究竟是怎知道?”裕王沉声问道。
肖镇长摇头:“肖某派人调查,便是那人也暗中调查,但都无所获,估计只有那女子知道是怎回事。”
洗好帕子,走回来,递给他:“擦擦汗水。”给帕子,便转身去倒茶。
是男人影子。
两声轻声巴掌声传来,温盈连忙下床,踩在地上竹席上,几步快走到帐篷门帘处,把从里边环扣解开,忙把帘子解开。
门帘开,门外人也进帐篷里边。
帐篷中有小桌几,桌几有茶水,也有小油灯。因灯火过亮,帐篷会有人影,所以小灯纱罩偏暗色,烛火勉强可视物,不会让人影映在帐篷上。
男人低头进帐篷,温盈把帘子放下,转身看向来人,紧张压低声音:“不是说不让夫君过来吗,怎还过来?”
裕王脸色阴鸷道:“不管她是如何得罪,总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此女决不能留!”
肖镇长皱眉思索片刻,随而像是想到什,道:“这女子随行太后去金月庵,而前两日,太子似乎也去金月庵,裕王殿下何不如——”压低声音,继而提议道:“石二鸟。”
裕王转眸看向他,微微眯眸思索半晌,也不知想到什,嘴角勾起,露出几分阴恻恻笑意,幽幽道:“石二鸟?不如石三鸟。”
肖镇长略微怔,不甚明白还有鸟是从何而来。
“肖某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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